竟然連祝可和老孫也都來了,可是以他三人之力能攔得住道非嗎?

這個答案我姑且不去判定,因為眼前的情形更讓我驚愕,原本古羲的掌似要收那已經凝結在一起的水火氣流,可卻見好似產生了排斥一般始終都沒有進駐到他掌中去。

想及剛才道非說的話,所以我和古羲其實隻不過是承載這兩種獸的容器,真正能夠得到它力量的必然是第三人!

這個事實對兩千年前的那位不可一世的大方師當真是太過諷刺了,難怪剛才我就想即便是道非使他複活了又能怎樣,所謂千秋霸業早已被曆史沉浮冰封於過去,更不是為了方師傳承,原來最終隻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

然而就在這一瞬,原本那凝滯於半空中的火藍色龍形氣流突然莫名的散開了,是真的那種像是水汽被撥散的那種,龍形不再後它就以席卷的速度瞬間使周圍包裹的黑氣給消沒。

我的視線重見天日,見道非此時還側背著我們而另外三人卻都倒在了地上。

他得意而猖狂的笑聲回響在空間:“道法修為在於一招之間,你們連螳臂當車都談不上,隻不過是踩死隻螻蟻罷了,就讓老夫再送你們一程吧。”

在他話還沒說完時我看到何知許的身影就消失了,而在語聲落時卻出現在了道非的身前,他的手上抓著一根金針正是那林風,速度極快地刺進了道非的心窩。

這一下快得似乎道非都沒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看著林風刺入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林風是極其厲害的法器,它的殺傷力比普通的刀劍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何知許並沒有停止動作,他的左手又是一下刺向了道非的腹部。這次動作太快我沒看清他手裏拿的是什麼,等他兩下刺入後退開才看到道非的腹部外露了一厘米多的尾部疑似葬魂!

原來何知許還是把林風與葬魂都帶出來了,至於他怎麼拿的我此時也沒時間去細思,隻沉目盯著道非的身影。這個人以慈善的外衣裹身,實則窮凶極惡,在曆史的長河裏扮演著不同的角色,隱藏了最陰暗的詭念妄圖奪取本不該屬於他的東西。現在他被何知許用林風與葬魂殺掉本該是振奮人心的,隻是我心中某處漸漸滋生出悲濃的情緒。

到底......這個人曾是我的父親,無關利益,無關價值,我在心中想念了十幾年。

垂眸,剛要將眼中的酸澀逼回眼眶,突聽本該無力反擊的道非以陰沉的語調緩緩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藏起了林風與葬魂?”

在他說出此話後不止何知許的臉色變了,就連我也心有一沉,因為從道非的聲音裏完全聽不出像是受了重傷,更甚至多了狠厲。難道他不但沒有死而且還可以反擊?

這個疑惑在下一瞬得到了證實:隻見道非往前走了一步,那原本插在他心窩與腹部的兩根針就飛掠而出朝著何知許直射而去,全都是朝他心髒。

何知許避過了林風卻沒避過葬魂,那針被全根沒入!他唯一能做的是在最後關頭避開了心髒要害但卻怎麼都避不開了。祝可驚駭而喊:“不!”在那尖叫聲裏何知許的身體向後頹倒,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砰響,而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轉瞬之間沒了血色,並且立即染上黑氣,與當初古羲被葬魂刺進肩膀後的情形一般。

可能道非覺得事已成定局,也可能是他享受愚弄何知許又將其擊倒的過程,所以始終都沒回看我們這邊一眼,而是一步一步走至何知許身前,以憐憫的口吻道:“不妨讓你死得明白一些,你一定奇怪為什麼它們傷不了我,因為這兩根魂針是被我煉化成法器用來駐守七星圖的。”

何知許凸起雙目,不敢置信地問:“你......是那個在林風家出現的術士?”

卻見道非搖頭:“不止,我既然圈地那座山作為七星魂地,自然還得有所作為,有些東西必然是需要我去推進的,比如法鏡!”

我心頭一震,設下法鏡的術士竟然也是他?

何知許的麵上更黑了,可是眼睛裏卻浮出了絕望:“所以法鏡中發生的一切也都在你的意料之內?我終於明白你讓我得到扶桑的幻術力量的目的了。”

“哦?說來聽聽。”道非已經掌控了全局,也不急於一時要將何知許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