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苒:“膚淺。”
許菲苒說是這麼說,可是還是不敢大意,因為她非常清楚一個女孩子的長相對她人生而言又多重要。
“牧羊犬,我要借你肩膀用一用。”
許菲苒和牧洋找了一個離海灘邊稍遠一點的地方相挨地坐下。
許菲苒靠在牧洋肩上,不一會兒就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她真的累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玩了一個晚上,身子真的挺疲憊。
牧洋看著許菲苒的側臉,真美,她怎麼可以這麼美?
上天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幅傑作?
牧洋把許菲苒的頭輕輕地挪到他的大腿上,她的身子也側躺在他的身上,這樣她睡著會舒服些。
潮漲潮落,大海總是那麼不安分,不想停歇。
牧洋一直沒有閉上眼睛休息,他要等日出,他曾經答應和她一起看日出。
海的那邊漸漸泛白。
然後海麵開始慢慢變亮,漸漸地能看到一絲紅光。
牧洋搖醒許菲苒:“菲兒,日出要出來了,快看。”
許菲苒睜開迷糊的睡眼,她一下子從牧洋身上跳起來,她太激動,因為日出馬上就出來了。
牧洋和許菲苒就這樣盯著大海的那邊,看著太陽吃力地從海平線上慢慢往上爬,最後全部跳出來。
許菲苒情不自禁地說:“真的太美了。”
牧洋:“你上次在山坡上不是看過一次嗎?”
許菲苒惋惜地說:“那次根本沒看成,日出沒升起我就提前走了。”
牧洋:“啊!”
許菲苒:“你是不是又認為我忽悠你?其實我是不想看到分離那種難舍難分的場麵,我怕我心軟。”
牧洋:“我是不是挺傻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許菲苒:“牧羊犬,那你以後還會這樣無條件地相信我嗎?”
牧洋:“當然。”
許菲苒:“嘻嘻,真傻。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牧洋:“賣了更好,隻要有人買,我還打算買一送一。”
許菲苒:“送誰啊?”
牧洋:“當然是你。你是不知道,我這叫賣一根繡花針,送一艘遊艇,你看這買賣他們多劃算。”
許菲苒:“嘻嘻,隻要你需要,我不介意。”
牧洋:“菲兒,我一個晚上沒睡,昨天晚上又沒吃東西,好餓,你幫我買點吃的好不好?”
許菲苒:“你又開始指使我幹活了?你還記得你在Z大第一次和我見麵的情形嗎?”
“當然。同學,看你這麼喜歡看熱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牧洋開始模擬當時兩人對話的場景。
許菲苒:“說。”
許菲苒也開始投入角色,反正他們都是本色出演。
牧洋:“是這樣的,我今天還沒有吃飯,你方便的話到前麵超市給我買些水和吃的東西可以嗎?我不挑食,你買什麼我吃什麼。”
許菲苒也模仿當時的情境:“自己為什麼不去?”
牧洋:“我在這裏等人,不方便走開,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就算了。”
許菲苒二話沒說,抬腿就走,身影一下子消失在沙灘上。
剛才的對話,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完完整整的對話,連語氣、動作、神態都類似。
牧洋知道這附近好遠才有一個地方有吃的賣,他對許菲苒離去的方向說了句:“菲兒,再見。”
許菲苒買了水、巧克力、蛋糕等食物,她上次也是給牧洋買的這些,連牌子和數量都沒有變。
許菲苒笑盈盈地回到沙灘,牧洋已經不見蹤影,他走了。
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跑到許菲苒麵前,對她說:“漂亮的姐姐,你好。有個大哥哥要我把這個送給你。”
女孩把一個金利來錢包遞給許菲苒,這是許菲苒上次在上島咖啡廳裝在信封裏送給牧洋的禮物。
許菲苒打開錢包,裏麵隻有一張照片和紙條。
許菲苒手一鬆,吃的東西全部掉在沙堆裏,而她的身子也癱軟在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