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牧洋竟然說不出話來。

許菲苒淡淡地說:“在我麵前,你可以不用堅強,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你,……”牧洋調整了一下情緒,可是依然沒法表達完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也是如此脆弱。

許菲苒點點頭:“對,我結婚了。”

牧洋聽到許菲苒說她結婚了,他的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疼痛窒息,怎麼也緩不過來。

他害怕找她,除了有對林曦涵守護的承諾,身不由己,還有對現實地逃避。

他知道刻舟求劍是沒有結果的,如果時間是水,他的心是小舟,她是他心愛的寶劍,他把她遺落在時間裏,即使他在心裏再刻上記號又有什麼用?

他回來了,她卻不在那個路口。

上天往往是那麼可笑,早已把命運安排好,卻忘記給我們說明書,讓癡情的人傻等,讓相愛的人擦肩而過。

牧洋早在七年前離開時就知道:也許當時他就不該走,也許走了,就不該再回來。

他現在終於相信影子和他說過的話,他真的深深愛上許菲苒,世界上有三種愛情:愛、不愛、不能愛。

他在她的身上就找到兩種:愛和不能愛。

許菲苒問:“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牧洋苦澀地笑笑,他搖搖頭,有一種失戀叫做:我愛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那麼知道她的新郎是誰又有什麼意義?她那麼聰明、睿智、美麗,她挑選的人肯定不會錯,至少比他強百倍千倍萬倍。

牧洋聲音咽嗝地說:“許,許菲苒,我,我公司還有點事情,需要先回去,咱們,咱們就在這裏分開吧。”

許菲苒冷著臉問:“你不叫我菲兒啦?”

牧洋說:“許菲苒,你現在是別人的妻子,就要和其他的男人保持距離。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維持家庭的和睦。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就讓它們隨風飄散吧。我走了,你保重。”

許菲苒臉上又蒙上一層寒冰:“牧羊犬,你又想和我劃清界限?”

牧洋沒有理會許菲苒的憤怒,他現在隻想抬頭看一眼天空,天空那麼大,它一定可以包容他的所有委屈。

牧洋回到顧克身邊後,顧克對牧洋的敬仰之情那真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頭,你真是一把金剛鑽,無堅不摧,我服了,心服口服。”顧克一臉真誠地說。

牧洋沒有心情理顧克那張醜陋的嘴臉,他直接往蘇州雅苑的方向走,他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頭,你走錯了,公司的方向不在那邊。”顧克在牧洋後麵喊。

牧洋情緒低落地說:“你自己回公司吧,我就不回去了。”

顧克看著莫名其妙的牧洋,他怎麼了?他剛才不是還和那個極品女神聊了大半個小時,難道頭吃癟了?

這樣的絕美女神,吃癟有什麼大不了的?吃癟的人海了去了,要不要這麼認真?

顧克搖頭晃腦地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牧洋在蘇州雅苑的小區超市裏麵買了三十幾罐啤酒,還有兩包香包和一些下酒的零食。

他打開1801號房門,又隨手關上。

牧洋把啤酒和吃的東西一齊提到陽台,他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撕開一罐啤酒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