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是的。七年前我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因為那個時候的他臉受傷毀容了,整個臉和頭包滿紗布,隻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麵。按他的話說就像一個木乃伊,他總是這麼幽默風趣。”

“你說他曾經毀容過?”米桐非常吃驚地問。

涵涵微微點頭,慢慢回憶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血肉模糊,臉上和身上都是。他那個時候意識已經不清醒,隻知道本能地往前爬,我不知道他爬了多久,又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當時旁邊有好多人在看,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救他。我路過蹲在他的旁邊,他緊緊抓住我的腳,反反複複就說兩個字:救我,救我……”

林曦涵邊說邊哭,米桐也是淚流滿麵。

涵涵繼續說:“他真的好慘。我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嚇壞了,因為他全身真的好嚇人。他流了好多好多血,醫生說要輸血,可是剛好血庫裏這種血型不大夠,還沒來得及補充。我的血型剛好和他一樣,就給他輸了點血。醫生後來幫他縫上傷口,說他的臉麵目全非,是有人故意把他割成那樣的。說他毀容了,一輩子就這樣。”

米桐問:“你當時看過他的臉嗎?是不是特別恐怖?”

涵涵搖搖頭:“我沒有看,他綁著紗布。而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他臉上全是血,也看不大清楚,再說那個時候全部心思都在救人上麵,也沒有太在意。”

米桐:“可是牧洋的臉幹幹淨淨的,完全不像受過傷的樣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涵涵:“不會。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麼把臉上的傷疤治好的,可能是做了什麼整容手術吧。我知道牧洋就是他,因為他們太像了,而且牧洋是為我來公司的,你想如果他不是他,他為什麼來林氏?”

米桐還不死心,又說道:“可是牧洋本來就長成這個樣子,他的臉根本沒有整過容,和原來一模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

涵涵奇怪地問:“桐桐,你怎麼知道?你以前是不是認識他?”

米桐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就說:“沒有,你知道整容技術就算再好,隻要仔細看也是可以看出端倪的,可是你看牧洋,他的臉哪裏有整過的痕跡?”

涵涵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們是女孩子,對皮膚保養和維護非常在行,而且她們身邊大把是整容過的人,有沒有動過刀她們仔細一看就知道。

涵涵:“你的意思是牧洋不是我的那個他?”

米桐:“如果你的那個他真的毀容過,那牧洋一定不是他。”

涵涵自己也開始迷糊了,她在心裏認定牧洋就是她的那個他,可是如果真如米桐所說,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世界上又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身材、能力、說話語氣、做人做事風格,而且還都和她相熟。

林曦涵在心裏接受不了牧洋不是那個他,因為在她的心裏,牧洋就是那個他。

涵涵:“桐桐,你別說了。我的直覺不會錯。而且我問過他,他雖然沒有正麵回答我,可是他的語氣是默認的。我知道他有苦衷,總有一天,他會堂堂正正和我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