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這一晚都沒有睡好，第二天頂著一個黑眼圈去上班，這個影子大咖，沒事就知道嚇唬他。
這段時間牧洋都在忙外貿公司的事情，未雨綢繆是牧洋的一貫作風，公司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張，但他還是要為公司的發展做一番調研和準備。
林氏這邊的工作牧洋也不敢懈怠，林氏食品業績蒸蒸日上，這一個月的銷售額同比增長740%，環比增長230%，總公司對林氏食品的工作非常滿意。
牧洋和林曦涵經過那晚的談話之後，心裏的芥蒂似乎解除了，但是兩個人見麵還是尷尬，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自然。
林曦涵最近也沉默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從前那麼燦爛，她更加拚命地工作，也許她心裏並沒有完全釋懷，或者牧洋即將離開對她產生非常深的影響吧。
這段日子，季薇沒事就過來陪陪林曦涵，米桐是不敢露麵，她也不敢再找牧洋。
這天下班，季薇又來找林曦涵。季薇在林曦涵的辦公室走來走去，她是一個急性子，好動不好靜，根本坐不住。
“我說林總，您還要多久才能下班呀？”季薇反複催林曦涵，這已經是第八回了。
“薇薇，你別老催我好不好？我忙正事呢！”林曦涵抬起頭又說道：“你要是等不及，你就先過去唄，我一會就來。”
“一會？我信你母豬都能上樹！你這個一會都快一個小時了，你一天就二十四會嗎？”
“嗬嗬。這次真的快了，你稍坐片刻，別那麼急躁行嗎？”林曦涵邊說邊看文件，手上嘴上都不閑著。
季薇雙手托著下巴，望著林曦涵說：“涵涵，我說你和我做服裝多好，你的愛好就是設計，非要到林氏做什麼管理？你的設計水平真的挺高的，也就是你不愛出風頭，要不現在哪有我什麼事。涵涵，你還是回來和我做服裝吧，我和你說，咱們這個月生意好到爆，又掙了二百多萬呢！”
林曦涵說：“我也沒有退股啊，隻是檔口、工廠和工作室都由你打理而已，再說我以前就不管的，隻做設計，和現在沒什麼不同呀。”
“還沒什麼不同？不同的地方海了去了！你現在看都不看它們一眼，半年都沒有回去過一次，這也叫沒什麼不同。再說，你現在還能推出新作品嗎？你整天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有什麼意思，什麼資料、合同、方案，我和你說，涵涵，你就不是這塊料。”
“那我是哪塊料？”
季薇笑嘻嘻地說：“做服裝的料。涵涵你不知道，你品位、眼光和嗅覺都非常好，你推出來的東西，高端市場走著非常俏。我隻能設計一些中低檔的東西，咱倆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林曦涵沒好氣地說：“還雙賤合璧？你想做賤人我可不想！你也別在這裏給我灌什麼迷魂湯，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如果哪一天我不在林氏了，我也不想做服裝了。”
“那你做什麼？”
“貿易！”
季薇不解地問：“貿易？你要做一個二手販子，倒買倒賣？我說林總，你怎麼墮落到這種地步，做一個二手販子哪裏比做一個超級設計師強，一個一身銅臭，為掙錢而掙錢，一個一身高雅，靠創新和引領潮流掙錢。這兩個明眼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你沒病吧你？”
“你才有病呢！做個二手販子有什麼不好，低買高賣，賺個差價，促進商品流通和消費，沒什麼不好的呀！”
季薇還是沒法理解，涵涵什麼時候這麼市儈了，她一個超級富二代，又不缺錢，做什麼低聲下氣的二手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