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再一次看到朦朦朧朧的許菲苒，他的心開始加速狂跳，他突然沒有勇氣再靠近一步。
她似乎睡著了，她睡覺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喜歡掀被子，就比如現在，天氣這麼冷了，她還把身上蓋著風衣掀開。
她穿了一身休閑裝睡在秋千上，她的身材真的太好了，每一個角度都是無可挑剔。
她似乎還不知足，還要把風衣踢到秋千下麵去，這個女人，睡個覺都這麼不安分。
牧洋輕輕地走過去，把風衣撿起來然後重新幫她蓋上。
他就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她比上次瘦了，頭發也長了一點，指甲還抹了一層淡淡的指甲油。
不要問牧洋怎麼知道的，他對她的一切都銘記在心，哪怕她少一根頭發他都知道。
牧洋蹲下來，把臉靠近許菲苒的臉，他想近距離觀察她，再看她一眼，他想她，她不知道，她想他，他又知道嗎？
許菲苒的睫毛似乎又長又翹了一點，她臉上的皮膚比上次更加光滑，牧洋沒有摸也知道，那一定要溢出水來。
她的呼吸非常輕，要不是這麼近的距離根本聽不到。
她好像在做夢，不然臉上不會露出這麼迷人的微笑。這一定是一個美夢，不知道夢裏是否有他的存在。
牧洋輕輕地撥開許菲苒額前的亂發，她的臉更加清晰的暴露在牧洋眼前。
他真想輕輕地吻一下她的臉蛋，但是他不敢，他怕驚醒她，他怕打擾她的美夢，他更怕她醒來後兩個人再次尷尬。
他一次次地傷害她，她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但是傷害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累積的，積分到了一定程度，量變也就變成質變。
容忍不會無限度，再愛一個人也不會毫無原則，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許菲苒呢。
牧洋看了許菲苒好久好久，他蹲在她身邊腿都麻木了。
他沒有起來活動一下，他就這樣一直陪著她，一個在夢裏，是虛幻，一個在守護，是現實。
這是一個很奇葩的虛實組合，然而又是如此唯美，如此動人心魂。
這一晚許菲苒睡著非常香，她一掀開風衣牧洋就趕緊給她蓋上，然後過一會再掀開，再蓋上，如此反複，直到天空魚肚子泛白。
牧洋看看時間，是時候離開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腿已經麻木了，他跌倒在地上，但是他沒有在意，依然慢慢站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腿才恢複知覺。
牧洋再看了一眼許菲苒，這個他生命中最愛的女人，他輕輕地對她說了一句：“老婆，再見。”
牧洋轉身下樓，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牧洋一轉身，許菲苒就坐了起來，她看著他的背影，她幾次想叫住他，但是她都沒有。
牧洋下樓，許菲苒跟在他後麵下樓，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一個知道，一個不知道。
許菲苒緊緊跟在牧洋身後半層樓階，他轉彎，她出現；他出現，她轉彎，他們兩個就像在捉迷藏，許菲苒總能不出現在牧洋的視線裏。
牧洋出了蘇州雅苑，許菲苒一直跟著他，直到他上了一輛出租車。
許菲苒也攔下一輛出租車，跟著牧洋那輛。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行駛在去景宜苑的路上。牧洋下車後，許菲苒沒有下車，而是在出租車裏麵等。
牧洋剛把行李拉下來，林曦涵的紅色寶馬就到了，牧洋又上了林曦涵的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