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開始還不知道情況,剛才聽這個海哥和雪兒的對話才聽出一點端倪。一定是雪兒的老公賭博輸了錢,借了這個海哥的錢,然後他上門要債。

雪兒的老公肯定收到什麼消息躲起來了,或者他壓根就不敢回家,難怪雪兒提起她老公的時候一臉苦澀。

雪兒一個弱女子,怎麼和這些個流氓混混鬥。

牧洋站起來說:“這位兄弟,現在是春節,喜慶的日子,大家都希望博個好彩頭,你們這個時候過來要債不合適吧。”

海哥睜大眼睛瞪著牧洋說:“你算哪根蔥,這裏輪得到你說話嗎?”

牧洋說:“我是雪兒的同學,兄弟,做人做事要講道理,雪兒已經說了,他老公不在家,錢是他欠的,你要找就找他,你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

“同學?我看是姘頭吧。雪兒,你也不要裝什麼純潔,你是個什麼貨色大家心裏都明白,要不然以你的長相也輪不上彪子這個王八蛋。”

“你……”雪兒眼睛都要瞪出血來,她紅著一雙眼睛指著海哥。

雪兒的父母聽到外麵吵鬧,連忙從廚房出來,雪兒的爸爸手上還提了一隻沒有拔幹淨毛的雞。

“他們怎麼又來了?”雪兒的媽媽一聲哀歎,她說:“我說你們幾個年輕人,彪子是彪子,我們是我們,你們怎麼可以闖到我們家?他欠你們的錢你們找他,幹嘛上我們家鬧。”

海哥嬉皮笑臉地說:“阿姨,誰不知道彪子就是你們的上門女婿。我去他家不就是到你家。你也不要忙活,我們兄弟不挑食,殺雞宰鴨就算了,當然有就更好了。”

他們兩個老人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你說報警吧,這是經濟糾紛,警察過來調停兩句,他們當時走了,過會再來就是,警察總不可能整天住在雪兒家吧。

牧洋看到雪兒父母崩潰的表情,雪兒的媽媽還在偷偷抹眼淚,他的心裏一陣發酸。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要是嫁的不好,自己一生毀了不說,還可能連累把自己拉扯大的父母,害她們擔驚受怕、傷心難過。

本來這是雪兒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方便出手,但他實在見不得老人們傷心,他們是這麼柔弱,兩個老人,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如果他不出麵,他們怎麼應付對方的糾纏。

“這位兄弟,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這是雪兒娘家,你帶人在這裏鬧事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一點。”

海哥指著牧洋說:“小子,好好喝你的酒,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牧洋淡淡地說:“你這麼欺負老弱婦孺,我看不下去說句公道話,你還想收拾我?”

牧洋這麼說,弄著雪兒和易葉子都好緊張,她們兩個不自覺地拉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和對方起衝突。

人家七八個人,他一個人,這不是找死嗎?

他們這些人經常打架鬥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海哥囂張地說:“收拾你怎麼了?小子,你再敢說一句,老子抽死你信不信?”

“我還真不信!”牧洋推開易葉子和雪兒,慢慢走到海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