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你……你放過我吧!我一時糊塗,你放過我吧!看在咱們都是許家人的份上,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嗬嗬,你不是一直叫我蘇菲兒嗎?怎麼現在承認我是許家人了?”
“菲苒,你放我一馬成嗎?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不……不,菲苒,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可以將功補過。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誰策劃了這次行動?你幕後站著人是誰?”
“是蘇懷信。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菲苒,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草包,我安排不了這麼周密計劃的。”
許媚逮誰咬誰,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時,他們是沒有原則的,誰都可以出賣。
“我看你們有兩撥人,一撥就是他的人吧?”
“是的,是的。”
“他人在哪?怎麼不在這裏?”
“不知道,他說來的,隻是一直沒有看到他。”
許菲苒輕蔑地說:“許媚,你一個許家人,怎麼要去討好蘇家,為了對付我,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許媚說:“菲苒,我是豬油蒙了心,一時被人利用。蘇懷信慫恿我,說你現在離開許家,不是許家人。你和許家翻臉了,沒人會幫你,他說你就是一隻紙老虎,離了許家,你什麼都不是,就隻有任我們倆宰割的份。”
許菲苒說:“許媚,你這麼大一個人還聽別人慫恿,你叫我說你什麼好,炮灰也沒有你這麼當的。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菲苒,菲苒,你不可以殺我的。你殺了我許家人不會放過你的。我媽也不會放過你的。”
許菲苒沒管她大喊大叫,這深山老林,她就是喊破喉嚨又有誰聽得到。
許菲苒眼中射出一抹淩厲的光芒:“蘇懷信。”
牧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的事情。
他一直昏迷了七天,他在做夢,夢見自己見到了法國的蘇菲兒。
其實他也不知道她是菲兒還是影兒,她一直對他笑。
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臉,隻是他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努力呀努力,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還是夠不著。
他心裏那個急呀,幾次想叫出口,無奈喉嚨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牧洋突然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越來越強烈,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許菲苒正坐在床邊哭。
她淚眼婆娑的,淚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掉。
“下……下……雨了。”牧洋聲音沙啞地說,他努力了半天才擠出這個一句話。
許菲苒聽到有聲音,連忙看牧洋,她看到牧洋正好奇地瞧著她。
“牧羊犬,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許菲苒驚喜異常,她有點手忙腳亂,還不小心碰到牧洋身上受傷的地方。
“嘶……”牧洋倒吸一口涼氣,因為許菲苒剛才碰到他的傷口了,真的好疼。
“對不起,對不起,牧羊犬,你好點沒有?”許菲苒關心則亂,這個時候都忘記叫醫生,反而問這個病人。
“我……我……在……在哪?”
“你說什麼?你是問你在什麼地方嗎?”
“嗯。”牧洋輕輕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