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他們對她十分忌憚,想用這種手段鉗製住她。
許菲苒基本沒有什麼軟肋,她唯一的軟肋就是牧洋。
許菲苒第二次這麼後悔,第一次是八年前牧洋出事的那次。
她最近一年還是過得太安逸了,放鬆了警惕,她以為她離開了許氏,從此就離開了紛爭,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反而成了一個香餑餑。
他們一定想控製住她手裏的這股力量,得影組得天下,這個一點都不誇張。
她突然心裏一陣後怕,因為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這麼多人馬中,會不會有許家的身影?
如果真是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她為許家效力了十幾年,最後竟然是這個下場。
許菲苒陷入一片沉思,因為她覺得任何人都有這個動機對她下手。隻要有利益的地方,就少不了紛爭。
兔死狗烹這種事情還少嗎?
牧洋和蘇姝兒往前麵跑了一會,然後他們選擇了一條小路逃出去。
大路兩頭都被他們封堵死了,牧洋現在就是甕中之鱉,隻能從小路上逃命了。
牧洋帶著蘇姝兒順著一條小路,跑到一個岔口,一邊通往一個小山村,一邊通往山上。
牧洋放開蘇姝兒的手說:“蘇總,這次多謝你提醒我,要不我就危險了。咱們就在這裏分開吧,再見。”
“你想幹嘛?”
“進村呀。”
牧洋往村裏的方向走,這裏路這麼差,車子走起來不方便的。
蘇姝兒還是緊緊跟著牧洋。
“你來幹嘛?他們要抓我,又不要抓你,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我不放心你。”
牧洋停下腳步說:“蘇總,這是逃命,不是開玩笑,你跟著我不是自找苦吃嗎?再說我帶著你逃,不是多了一個累贅。”
“你認為我是累贅?”
“對不起蘇總,我不應該這麼和你說話,不過你一個女人,三更半夜跟著一個男人,總歸不合適。”
蘇姝兒想了一下說:“你真的不明白我的用意,還是和我裝糊塗?”
“蘇總,我急得逃命,沒時間和你扯這麼多。”
蘇姝兒看了一會牧洋,見他不像撒謊,估計真的沒有明白她什麼意思。
她就說:“他們是蘇氏的人。你這樣是跑不掉的,你把我當人質,他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啊?”
“啊什麼啊。你帶著我,一旦落入他們手中,你就可以把我當棋子,讓他們投鼠忌器。”
“他們是蘇氏的人?”
“嗯。”
“不行。蘇總,你救過我,我怎麼能恩將仇報。”
“你傻呀你,你不控製我怎麼跑出去。還有,這個村子不能進。”
“為什麼?”
“你以為他們想不到嗎?據我所知,這個村子口就埋伏了他們的人,就等你送上門去。”
牧洋望了一眼前麵的村口,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你說怎麼辦?”
“上山。”
“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上?”
蘇姝兒說:“你除了這條路,還有其它路可走嗎?牧洋,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的。”
“為什麼?”
“我……你問那麼多幹嘛?快決定,不然後麵的人一旦發現我們不在車上就要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