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您吩咐,您吩咐。”

“小牧子。”

“額……”牧洋莫名其妙地看著許菲苒,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額什麼額,天色這麼晚了,伺候女王休息。”

牧洋是不知道來一句“諾”好呢,還是來一句“喳”好呢,小牧子不是太監嗎?

牧洋在黃花鎮陪了許菲苒三天,然後就要離開黃花鎮去N市。

昌子這段時間急壞了,牧洋不在,沒有他這個總經理兼創意總監的簽名,好多合同和方案積壓在那裏。

自從聯係上牧洋,他是一個小時一小催,兩個小時一大催,下班了都不放過,牧洋手機都要被他打爆了。

許菲苒把牧洋送到對麵馬路上,她依依不舍地說:“牧羊犬,你在N市照顧好自己,吃好睡好,不要太拚命,要養好身體,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業也是一樣,要一步一步來。”

“嗯。影兒,你在家裏如果悶的話,就到周圍轉轉,不過要注意安全。”

“好的。牧羊犬,你不要擔心我和孩子,我們會健健康康地等你回來的。”

牧洋和許菲苒輕輕地擁抱一會兒,然後牧洋上了一輛車。

許菲苒轉頭對身邊的雪豹說:“雪豹,從現在開始,你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牧總,你隻負責他的人身安全,其它的事情,不許多嘴多舌,不許插手過問,也不許強加幹涉,更不許打擾他工作。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隻要不是涉及到牧總生命安全的事情,你都不需要向我彙報,你在他的身邊就像空氣一樣,明白了嗎?”

“是,小姐。”

“嗯。出發吧。”

雪豹把牧洋車上一個司機換下來,他要和牧洋一起去N市,車子自然由他開。

許菲苒把臉貼在車窗上,牧洋以為她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正準備放下車窗,許菲苒在外麵擺擺手,隻是她的臉依舊貼在車窗上。

牧洋心裏活絡了,這是許菲苒用一種特別方式和他告別,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隻是她的告別方式比較特殊,不是握手,不是擁抱,也不是吻別,而是一種另類的形式。

牧洋也把臉貼上去,兩個人的臉隔著一扇車窗,一個在裏,一個在外,但是他們都感受到彼此臉上的溫度。

心和心的距離有多遠,可能咫尺,也可能天涯。

許菲苒和牧洋覺得,一扇車窗阻擋不了兩顆心的溫度,就如N市到黃花鎮這數百裏路,一樣阻擋不了兩顆相愛的心。

心和心的距離不在於多遠,而在於多相愛,有愛了,天涯也是咫尺。

車子離開後,牧洋一直往車後麵看,許菲苒也一直往前看,直到兩個人的視線消失了好久好久,他們才回過神來。

車上隻有牧洋和雪豹兩個人,雪豹開著是一輛進口越野奔馳,他一路專心開車,臉上冷冷的,看不到一絲表情,就像一個冰雕一樣。

“你叫雪豹?”

雪豹一言不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似乎沒有聽到牧洋的問題。

“你是豹組的人?”

雪豹依然不鳥牧洋。

牧洋笑了笑又問:“你跟著影兒多久了?”

雪豹在後視鏡裏麵看了牧洋一眼,然後把他騷包的墨鏡戴了起來,完全把自己當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