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知道許菲苒在說反話,他微笑地說:“奇哉怪哉,以前的許總不會這樣的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牧羊犬,我不要求時時刻刻,我一天給你放一點假,給你一個私人的空間。”
“多久?”
“呼吸之間。”
“哈哈哈,影兒,你太壞了。你的意思是我隻要有呼吸,都不能不想你?這麼說我還是得時時刻刻想你呀。”
“也不盡然。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想我,你可以屏住呼吸的嘛。”
牧洋突然收起笑臉,一臉認真地說:“許菲苒,我愛你。”
“啊?”許菲苒張大嘴巴,因為牧洋極少這麼認真這麼深情地和她說話。
他是一個含蓄的男人,一般不經常把愛掛在嘴邊。
“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要再對我說一遍。”
“沒聽到就算了,好話不說兩遍。”
“不行。你難得肉麻一次,說說嘛。”
“不說。除非你也對我深情表白一次。”
“我才不呢。我是女人,女人要矜持一點的。”
牧洋把許菲苒額前的亂發撥正,輕輕地說:“老婆,等我回來。”
“嗯。”
牧洋凝望了許菲苒好一會兒,然後慢慢轉過身去。
“老公。”
許菲苒在牧洋身後輕輕地呼喚他。
牧洋又立即轉了回來:“怎麼了,影兒?”
“我也愛你!”
許菲苒一下撲在牧洋懷裏,牧洋輕輕地抱著她,隻聽到許菲苒深情地說:“牧羊犬,影兒好愛好愛你。”
牧洋把許菲苒扶正,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蛋說:“許菲苒,乖乖地在家,等你家牧羊犬回來娶你。”
“一定?”
“一定。”
“牧羊犬,我們登記的時候,我要穿婚紗去,我親自設計的婚紗。”
“好。”
“我還要給你設計一款最帥氣的西服,我還要親手把它們做出來。”
“你會做衣服?”
“不會。可是你的影兒會學。牧羊犬,你相信麼,隻要你的影兒願意,我就一定可以設計出最美麗的婚紗和西服,並且把它們完美地裁剪出來。”
“我信。可是我不希望你太累,因為我會心疼。”
“牧羊犬,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愛護好自己的身體。你娶的女人一定是最健康最完美的女人。”
牧洋和許菲苒又溫存了一會,然後才戀戀不舍地上車,雪豹緩緩地向前開。
許菲苒一直待在門外,她在欣賞天上的雲朵。
小凝給許菲苒拿了一件風衣。
“小姐,外麵風大,早點回去休息吧。”
“小凝,你說天上有多少朵雲?”
小凝望了一眼天空說:“這個恐怕不好說。小姐,您覺得呢?”
許菲苒說:“一朵。”
“一朵?”
“嗯。一朵雨做的雲。因為雲的心裏全是雨,雨落下來敲打在地麵上,你聽到的就是嘀嗒聲。”
許菲苒輕輕地唱《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她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還會有人把你牽掛
小凝聽完許菲苒的歌聲,她的心裏突然充盈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跟隨許菲苒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從許菲苒的身上感受到這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也許外麵說得對,許影兒真的不再是從前的許影兒。
小姐身上少了一份高冷,多了一份柔情。
“小凝。”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小凝畢恭畢敬地站在許菲苒麵前等待她的吩咐。
“以後你不要再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