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你還是懷疑我。”
蘇姝兒低垂的頭,樣子有點沮喪,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到底低估了許影兒的厲害,她的馭人之術確實有獨到之處,她身邊的人極少有人會背叛她。從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在巨大利益、權勢和財富麵前,她手下的人都能毫不動搖,許菲苒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的我。”
“因為在有些人眼中,這些東西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人世間還有好多東西比它們珍貴的多。比如愛情、恩情、友情、理想和奉獻。”
蘇姝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又說道:“過去如果你和我說這些,我一定會嗤之以鼻,而如今,我也是一個虔誠者,深信不疑,因為我自己也走在這條路上。”
牧洋奇怪的看著她,此時的蘇姝兒眼光專注,一臉虔誠狀,似乎她並沒有恭維,也沒有說謊。
再說她這麼驕傲的女人,幹嘛要恭維和說謊呢。
“洋洋,我想和你談談心。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作為你的報酬,我可以回答你任何你想知道的問題。”
“當真?”
“千真萬確。”
“任何問題都可以?”
“當然。”
牧洋想了一下說:“其實這對我來說還是沒有一點吸引力,因為如果你說假話騙我,以你的智慧,我根本識別不出來。”
“你還是不信我。”蘇姝兒苦笑的搖搖頭,說道:“你就陪我聊聊天,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害怕什麼呢?”
牧洋在心裏權衡一下利弊,他在心裏琢磨,蘇姝兒想和他聊些什麼,一定是關於影子和許菲苒的事情,她也許不會直接問,當然一定會含沙射影的牽扯到這些信息,他隻要注意一點回答,蘇姝兒又能獲得什麼呢。
而自己正好可以向她問一些心裏的疑問,雖然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好歹也有一點借鑒意義不是麼。
牧洋思來想去,隻要自己倍加小心,他不相信蘇姝兒能占到什麼便宜。
“成。不過我有句醜話說在前麵,你問我的問題,我不能說的或者不想說的,你不能勉強我。”
“洋洋,你想哪裏去了。我什麼時候勉強過你做什麼事情。是,我這次把你請到這裏來,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這個我認了,隻是我不用這個辦法,你怎麼會陪我過來這裏住,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回想一下,除了這件事情,我還勉強你做過其它嗎?”
牧洋仔細回想一下,蘇姝兒過去確實沒強迫過他做過什麼事情,即使他們在陰陽山生活的那段日子,她一直像一個小女人似的,他說什麼就什麼,一點也不違拗他的意思。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以前的事情咱們不扯,越扯越遠說不明白。”牧洋不想回憶與蘇姝兒在一起的日子,他冷冷地說道。
“行,我不說從前的事情了。洋洋,陪我到前麵走走吧,站著有點冷,走動一下加速血液循環會暖和一點。”
牧洋和蘇姝兒順著一條小徑往山上走,這個季節,樹木枯黃,落葉凋零,有一種淒然之美。
上山有一個好處,空氣清晰,視野開闊,有一種融入大自然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美妙,就像小時候投入母親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