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抱著許菲苒,他想給許菲苒足夠的安慰,因為此刻的許菲苒,看上去是如此柔弱。

一向剛強自強的她,這一刻喪失了昔日的傲嬌,隻是一個可憐需要疼惜的女人。

“影兒,你別哭了。老公在你身邊,我永遠會在你身邊。”牧洋拍打許菲苒的後背,輕言輕語地安慰她,牧洋看到許菲苒痛哭,他的心裏也非常不好受。

許菲苒哭了一會兒,情緒才慢慢緩和過來,她的哭聲也越來越小,最後隻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牧洋,不再流淚。

“你全力打造影氏集團的目的就是為了抗衡蘇氏集團?”牧洋想用聊天的方式轉移許菲苒的注意力,這樣她就不會過分沉湎於悲傷之中。

“嗯。”許菲苒微微點頭說道:“當年我離開蘇家,其實是迫不得已。因為我如果不離開,最後可能會落得和菲兒一樣的下場。”

“你的意思是菲兒是被蘇家人害的?”牧洋青筋暴起,瞪著兩隻眼睛問道。

許菲苒幽幽地說:“這是顯而易見的,好端端一個小女孩,怎麼說得病就得病,還是這種千古罕見的奇葩病。其實我一直有一種懷疑,菲兒不是自己得病,而是中毒了。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

牧洋捏緊拳頭,握著咯咯作響,他憤怒地說:“他們也太不是人了吧,大人都被他們害死了,難道連小孩都不放過。你和菲兒還那麼小,又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他們何苦這麼狠心?”

許菲苒沉默許久才說:“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有很多,第一個是為了斬草除根。因為他們隻要看到我和菲兒,心裏就會發虛,有一個成語不是就叫作做賊心虛麼。第二個是為了財產。如果我和菲兒活著,那麼我爸媽的家產就會讓我們繼承,我爸爸當年縱橫商界,所向無敵,一生積累了大量財富,麵對這麼一筆天文數字,沒有人不動心的。”

“還有一點,這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蘇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儲君有推薦下下一任儲君的權利。我爸爸當時在一份文件裏麵推薦了我。”

“啊?這是怎麼回事?你當年還這麼小,應該還不到十歲吧,他怎麼會留下這樣的文件,難道嶽父自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許菲苒搖搖頭說:“不是的。我爸爸那個時候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立字推薦,這在蘇家隻是一種傳統,慣用做法而已,就像我爺爺當年在做儲君的時候,就立下一份文件推薦我爸爸。其實這麼做有一個好處,就是防止內訌。這個事情也不是蘇家獨創的,清代立儲就是這麼幹的啊。”

牧洋聽許菲苒這麼說,才恍然大悟過來,難怪聽上去這麼熟悉,這個確實不是蘇家獨創,清代宮廷戲裏麵到處都有這樣的情節。

康熙傳位胤禛的時候,不就是把詔書藏在金鑾殿上寫著“正大光明”四個大字的大匾後麵麼。

關於這個,還惹出許多民間傳說,說什麼康熙傳位給的其實是十四阿哥不是四阿哥,隆和多和年羹堯把詔書上的十字在上麵加一橫,在下麵再加一個勾勾,十字立馬就變成一個於字,於是十四阿哥也就變成了於四阿哥了。

牧洋真想說一句這不是扯淡麼?一份詔書怎麼可能隻改一個字就行了,難道一份詔書裏麵就不會提到一次名字。

再說滿清是遊牧民族,像立儲這麼大的事情,寫著都是滿文好不好,於和十在滿文裏麵根本就不是這麼寫的,長得像蝌蚪一樣,他倆這麼改能忽悠過去才怪,所以說這個說法一看就很業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