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湘西(3 / 3)

我點頭,這嶽飛的故事,師父對我講了不下百遍,他極是推崇嶽飛將軍。我拿過酒壺,替阿南,阿天倒滿,自己也斟了一杯,一口喝幹,說道:“那秦檜做的是宰相,議和也好,不議和也好。他都做他的宰相,隻是那高宗,嶽元帥一心要滅了金國,如果把徽欽二帝接回家,那高宗臉麵放哪呀?”這些都是我師父的話,我造直地搬過來說。

語罷,阿南,楊嘯天相顧啞。大概我這小小得年紀說的話和我得年紀不太吻合,他倆有些驚訝。

阿南問道:“我兄弟盤踞此地也有許多時日,不說大富大貴,但也吃穿不愁,況此地民風樸素,不似那漢人心胸狹隘,愛做那些小人勾當。”

“我在村口那樹下見七爺,七爺為何?”阿天問道。

我點點頭道:“我與你倆一見如故,也就不多講。我善卜卦,就為你卜上一卦。”

小七爺我坐下,拿出銅錢,搖了幾下,銅錢落下,我看了一下,又拿起銅錢,搖了幾下,銅錢有落下,我反複的做了三次,看了一會兒,對阿南與阿天道:“今日天德,值神玄武,先天艮土為陰,阿南你滿身陰氣,但你兩眼清澈,又身強力壯,那門口盤旋的陰風定是你家先人,你暫時居住此地,你家先人不放心。隻得隨時庇佑你。”

我有心和他倆開個玩笑,於是裝作蒼老的聲音道:“小兄弟,這裏山清水秀福地洞天,你居住此地也算有眼力。”

一語罷了,“小七爺好眼力”,酒店老板接過話頭。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想不到阿天兄弟你我都是天涯淪落之人。

阿天道:“小七爺,我先人自離開京城有數百年,你我不看年紀大小,我覺得小七爺是條漢子,我兄弟想和小七爺交個朋友,不知酒後小七爺能否賞臉到舍下一敘,我兄弟要和小七爺把酒到天亮,如何?”

“好。如今國難當頭,朝廷腐敗、內憂外患不斷。像四川白蓮教,王祖兒等雖說是替天行道,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等眼看中國四分五裂,而無能為力。也是慚愧,寄情於山水不是我的初衷,好男兒,誌在四方。要是有機會,我也要去廝殺疆場,方顯我本身。”小七爺我不無憂慮,答的很是不痛快。

師父一身本事,滿腹經綸,卻整日在屋子裏麵卜卦修煉,我卻是個急性子,一天坐不住。於是師父才叫我出去收茶,走街串巷的出去鍛煉,說對我的以後修煉有好處。

“小七爺,喝一杯,一醉解千愁。”阿天道。“喝,七爺,好一個紅塵煉心。”阿南道。

“你我皆凡人,哪有翻江倒海之能。隻怕是酒入愁腸愁更愁。”我笑。

“是啊,喝一杯,小七爺。你我今日不醉不休。”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夕陽西下。江邊一男子神情蕭瑟,站在江邊問自己:“這沱江水是從鳳凰山上的天池流下來的嗎?素素、你在那鳳凰山嗎?在那裏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