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很少見,工作日的大早,她知道他是要回公司去主持周會議的。
而且,今天學校裏也有他的課。
“玄鐵,你們總裁回公司去了?”唐雨諾裝作無聊地問起。
玄鐵透過倒後鏡打量了一眼唐雨諾,雖然她一臉地無所謂,但他表麵看似隻是個大塊頭,粗魯耐扛,但心裏可是很清楚和精明的,倜儻總裁他不敢,可是倜儻一下太太,看看她對總裁的真心,他還是敢的:“太太,是不是看不見我們家總裁,心裏就不舒服了?夫妻嘛,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
唐雨諾被玄鐵揶揄,明明他說的話那麼誇張,那麼變態,但她卻無端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似的。
有點方,感覺窘窘的。
唐雨諾把臉微微別到窗外去,有些好笑地否認:“說得像真的似的。”
語氣聽起來就像聽了一個笑話。
作為身邊的助理,每天跟隨著林幕鋒的時間甚至比唐雨諾跟林幕鋒相處的時候還要多,林幕鋒對唐雨諾的特別他看得特別清楚,而至今為止,他都看不清唐雨諾,對自家總裁的感覺到底如何。
唐雨諾看上去隻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學生,可是,她卻跟別的大學生,別人的女人都不太一樣。
她永遠不會把真實的情感擺露在臉上,你也很難猜測出她此刻的表情,是發自內心,還是經過她精心裝飾出來的表象。
這樣一個女人,真的不好駕馭,也難怪總裁在對待她的事情上總是反常。
玄鐵難得能單獨跟自家總裁夫人說上幾句話,決定不那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他笑笑,開玩笑地道:“不知道太太這說的是您想念總裁的事情不是真的,還是說您跟總裁的夫妻關係不是真的?”
唐雨諾聽出這話裏的陷阱。
無論她承認哪一個,都顯得她好厚顏無恥,都等於承認她對林幕鋒的情分不止於假夫妻這個關係上。
隻不過,明知道玄鐵在試探自己,唐雨諾還不至於招架不住,她微微一笑,不經覺間透著美豔和灑脫,略顯惺鬆的棕眸裏帶著不羈和張揚的光芒,笑容間,輕易地化解了此刻她被逼到牆角般的窘迫:“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最後,我和他還是要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唐雨諾說這句話的同時,自己的心裏掠過一抹難以割舍般的情愫。
硬在嘴巴,軟在心底。
她想要將那抹感覺深深地埋藏,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繼續循規道矩地當他的假老婆。
假老婆和真老婆的區別其實很明顯。
譬如,如果是真老婆,男人去哪個地方出差之前,甚至隻是外出一下,都會對老婆報備。
而假老婆呢,別說外出和出差,哪怕出走,都不會跟假老婆提一個字。
唐雨諾上著經濟課,聽著代課經濟老師在講台上認真地授課,課堂上死氣沉沉的,絲毫沒有林幕鋒上課時的活躍,很多女同學甚至一臉的生無可戀狀。
某些同學甚至還用手托著下巴睡著了。
都在欺負這個代課老師初為人師,沒有強大的氣場足以震懾住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影響他們的學期末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