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門上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小麗差點兒摔倒。
“喂,踏雪,你開門為什麼不先說一下!”小麗暴怒。
池踏雪穿著浴巾,大步走出,將盆往架子上一放,朝她笑得一臉明媚:“我怎麼知道你在那兒。”
小麗自知理虧,暗自握拳表示不滿。
“君君……”小麗看向小君,眼睛下麵被她用口水畫了兩道淚痕,“她欺負我。”
小君正戴著一副白色邊框的眼睛,手拿著一本書,向上舉著像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夫人在看報紙一般的,她語氣平淡若水,聲音似不關己:“活該。”
小麗被姐姐傷透了,捂著心口在小君身邊撒嬌,踏雪看得一陣好笑。
她們的關係,似乎有潛移默化地回到了從前,吃飯一起走,上課一起走,逛街一起走,大包小包還是踏雪提。
池踏雪:“→_→”
隻是她依然不去看李翩若,小君小麗也不強求她,隨她好了,隻是曾經那麼好的姐妹……
不過說來也奇怪,踏雪不去看翩若也就罷了,每次當小君小麗在翩若麵前提到踏雪的時候,她眼裏總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像是哀慟,像是愧疚,她倆看不明白,問她她也和踏雪一樣沉聲什麼也不說。
但是她倆漸漸懂得了她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是她倆都猜不到的大事。所以久而久之,她們也自覺地不再在她倆麵前提對方了。
自從和小君小麗和好後,踏雪又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每天活在希望的陽光下,偶爾曬曬太陽,偶爾聽聽歌,或者去學校的劇院看大家排練好的歌舞。
人生,或許這樣平淡就好。
但是她的人生,是注定不平淡的。
下午的時候,池踏雪剛和吳鑫柏因為班級外出旅遊的事吵了一架,她不是班幹,但是吳鑫柏總一定要她參加,說全班都去,你不去多不好。但是她就是不想去,吳鑫柏也太八婆了吧!
她氣嘟嘟地從教室出來,正好遇見在教學樓前等她的小君小麗,她將剛才和吳鑫柏吵架的事告訴了她倆,她們和她一樣捶胸頓足地大罵吳鑫柏管東管西啥啥的,踏雪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食堂的人很多,她與小君小麗排了好久的隊,等她們打好飯,食堂裏的人也少了大半。
沒過一會兒,食堂裏動感的流行音樂突然一轉,變成了學校裏的播音。
“今天下午一點左右,城北有一女子被人謀殺,現場一片血跡慘不忍睹……據了解,此女子從小無父無母,一直在何氏企業的大公子何梓遇外公家別墅做女傭……此前警方已經將現場封鎖,相關人員也在調查中……”
池踏雪聽得一片心驚,掏出手機打開網絡,網上確實有好多關於這件事的報道。
她戳開報道裏的圖片放大一看,好像……真的是孫萱萱!
突然,她胃裏一陣翻湧,一股惡心讓她難受的想要吐了出來。
小君小麗看到痛苦地低著頭想要作吐的池踏雪,立馬拉住了她。
“踏雪,你沒事吧?”小君擔憂地問。
池踏雪抬起頭,胃裏還是惡心,她朝小君搖搖頭:“沒事,我沒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