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池踏雪與小野君對視了一眼,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計算什麼。
史密斯先生據說是M國的一個猶太人,人很聰明,但是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遣送出國。
偶然間遇到了日本政治家的兒子小野君,小野君見他人很聰明,又刻板又癡迷於醫術。
與其他的任何事情似乎都不太上心相比,他對醫術的癡迷簡直到達了一種近乎狂熱的地步。
他也曾派人到M國去調查他的事情,但是因為那邊的政~府保密性做得太好,所以他到現在都還一無所知。
觀察了他一段時間之後,小野君發現他這樣的人之所以會被遣送出國,大概就是因為他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
從他們相遇之時,小野君就常常暗地裏觀察他,從他的衣著品味來看,他怎麼也是一個出身良好的人,可能是因為對醫術的癡迷,且為人不已相處,所以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安下了什麼罪名遣送出國那也是有的。
自從他來到這裏從醫之後,史密斯先生就沒有提出過要回去看看,也許在哪裏當醫生都一樣,在這邊或許會有更多的自由,所以就幹脆在這裏定居下來了。
被小野君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再全神貫注的史密斯先生都被他的目光幹擾到了。
“小野君,你看著我幹嘛!”史密斯先生不耐煩地望著他,他一臉的胡子,頭發也很久沒有修剪過了,顯然是對自己的形象一點兒也不上心的。
小野君狂野一笑,但認真看時會發現他的笑容其實是和藹的,就像……就像國家的領導者對民眾的親切和藹的微笑。
池踏雪看得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背後也一陣陣涼意襲來。
但他的微笑似乎對史密斯先生很有用的樣子,池踏雪注意到,史密斯先生的臉竟然微微發紅了。
啊!這是什麼情況?
小野君“和藹”地開口,“史密斯先生,你在計算什麼?”
史密斯先生往自己的本上一看,臉上的紅暈褪去,嘴裂開,笑得春風盎然唇紅齒白的。
“小野君,我在計算何先生清醒的時間,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睜開了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久久沒有醒過來。”
池踏雪聽得心裏一跳,“你說什麼,你說他現在可能會醒過來?”
池踏雪已經忘記了史密斯先生剛才那個殺傷力超強的瞪眼了,機動地跑上前去,就差一把抱住他親幾口了。
史密斯先生看到她踏進了病房半步後,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凶悍的瞪眼。
“池小姐,我說過,我在這裏的時候請你不要踏進這裏一步好嗎!”
史密斯先生語氣強硬而粗暴,嚇得池踏雪另一隻腳抬在了半空中久久放不下去。
她這一激動竟然就……忘記了這裏還有個討厭鬼!
池踏雪不理會他的吼聲,默默地走回到自己門外,臉上還是一副想要問清楚的欲言又止的可憐樣。
小野君哈哈一笑,沒經過大腦地就伸手往她頭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