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處的牆壁,掛著清幽淡雅的油畫,幾副……呃……咳咳……美人圖大膽而充滿誘惑的遐想……
池踏雪看著那些油畫時,臉不自覺地有些微紅。
年輕的男助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池踏雪暗自讚歎小野君,這不愧是跟著他的男人,這樣的場麵也能應付得來。
池踏雪清了幾聲幹澀的嗓子,眼睛不自然地往門外看去。
“那個……”她的話突然止住了,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但是如果要問他的話,她應該也記不住,索性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那個,你能帶我去別的地方等他嗎?”在這個地方待到小野君開完會,她確實是做不到啊!
年輕的男助手好像能聽懂中文,池踏雪揣摩著他臉上的表情,卻半天也看不透。
跟著小野君的人心機就是不一樣啊!
池踏雪又忍不住感歎。
跟著小野君的人定力也很足啊!
在心裏幾番感歎之後,才聽到年輕的男助手恭敬地不急不緩地說,“池小姐,閣下已經吩咐過,讓您在這兒休息等他。”
池踏雪知道,這大概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可是,誰來告訴她,小野君的癖好怎麼那麼奇怪?
就算他鍾這個……那什麼,那也不能將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畫下來掛在牆上欣賞啊!
不是她不懂藝術家眼中的藝術,她見過最開放的,也就是露上身,哪兒有還將下麵畫出來的道理!
池踏雪麵紅耳赤,想說些什麼,張口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年輕的男助手見她沒話了,便走了。
辦公室的門,就這樣慢慢地合上,“卡擦”一聲,便不動了。
池踏雪想跑過去阻止門的關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站在辦公室的門前,纖細的小手輕摸著柔嫩的下巴,眉輕輕蹙著,思考著究竟要不要出去,出去了她又能去哪兒?回醫院嗎?可是她是為了散心才跟小野君過來的,而且,她過會兒等小野君開完會之後要和他一起去集市買蔬菜的。
她一麵糾結著,一麵在那座真皮沙發上撕下一塊柔軟的布遮住自己的眼睛。
反正他有錢,這點兒布應該不算什麼。
池踏雪偷偷竊喜著,將整塊布從頭上蓋下,長長的直蓋到了自己的膝蓋處。
她瞎摸著朝落地窗的方向走去,落地窗那裏沒有油畫,她的眼睛也可以從那裏俯視下東京的全貌。
這樣想著,她心裏有些小雀躍。伸出兩隻手在前麵試探著路,腳步略微蹣跚地往前走。
突然間,身後的門打開了。
池踏雪還來不及回頭,一聲輕柔而淩厲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她說的是日語,嘰嘰呱呱一大串,池踏雪根本聽不懂。
她迅速扯下頭頂上蓋著的長布,回頭朝門外的女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