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踏雪難以相信置信地掀開被子……
床上幹幹淨淨,並沒有她驚慌的迷亂。她湊近了鼻子去聞,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難道……是他換了床單?
池踏雪的所有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一般,她看著自己怎麼看怎麼破敗的身體,生命在這一瞬間變得何其的晦暗。
“何梓遇,我對不起你!”她雙手捧著臉,整個身體匐倒在被子上。
眼角莫名的一陣酸脹,她忍著淚腺的衝動,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散落個不停。
“對不起……”她的背脊在拚命地發抖,整個人像一隻無助的小動物一樣,靠著微弱的哭泣聲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你醒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外麵一直在大聲教訓下屬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的睡衣,顯然也是剛醒來的樣子,雖然剛罵過人,可他臉上還有一副倦意,顯然是被外麵的人吵醒了去的。
聽到他的聲音,池踏雪抬起頭來,眼眸絕望而憎恨地看著他。
男人身體瞬時頓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他眼眸一轉,繼而想到她可能是想歪了,吃了那個藥之後,身體的確會有那種反應,更何況,這幾天她的確也一直住在他這裏。外麵也有人在傳他的風流事,但是,事實確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你誤會了。”他隻簡單地說了一句,然後像是累極了一般,他朝床的這邊走了過來,“你既然已經醒了,就讓床給我睡吧。”這幾天他幾乎都是睡沙地,的確很累。
“你……”池踏雪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就這樣大咧咧地走過去,也不管她是否已經離開,剛碰到床就直接倒了下去。
她還想罵他些什麼,但是不由自主地止住了。
男人很快就沉沉睡去,仿佛不曾醒來過一樣。他的眉角微微皺起,仿佛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夢,身體也並沒有像別人睡覺那樣的放鬆,他是緊繃著的。
難道恐怖分子睡覺都是這樣的?是了,他們是恐怖分子,睡覺自然不能睡得安穩,還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安危,就算是在睡夢中都要時刻保持警惕,真是可憐!
池踏雪鄙夷地轉過臉,手腳放得很輕地離開了床沿,一個人挪步到沙發上坐著。
她渾身都還在酸痛著,骨頭仿佛被拆散了一般,整個人猶如被一輛超載的大卡車重重碾壓過一樣,骨頭與血肉都粉碎得模糊了。
不過,這似乎與那種感覺不一樣,她清楚的記得,每次被何梓遇……那個……之後,身下會火燒一般疼痛,就算是第二天,身體上的疼痛也不及那下麵疼得厲害。
而現在,她的身下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反倒是身體和雙腿酸痛難忍。
她疑惑著,可是還是不能確定這喪盡天良的恐怖頭頭有沒有對她做什麼,所以她隻有等他醒來問清楚。
如果真是他做了,相信他不會隱瞞,對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隱瞞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