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個女的?”
陳玄震驚。他和閻王的交手已經不是一兩年了,可謂是“老熟人”,但一直都沒發現他是個女的,真是一個“驚喜”。
他剛才聽著故事,還猜測生孩子的母親就是閻王,後來心灰意冷了才會選擇去當殺手。
“嗬嗬,是不是很意外?”
陳玄的反應早在閻王的意料之中。
“我很好奇,到底是哪家醫院把你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陳玄苦笑,從閻王的聲音判斷,她原本的容貌就算再差勁也不會差到哪去。
“哢哢,是我自己。”
閻王恢複了她那玻璃摩擦地板的刺耳聲,很是嚇人。
“能不能別把聲音換來換去,滿足一下我的美好幻想,就用剛才的聲音不好麼?”
陳玄從原地站了起來,繼續向前摸去。
閻王的聲音已經到了定型部,他再磨磨唧唧,等會兒就真的隻能拿著身上的一個胸罩和一條褲衩去和別人拚命了。
“你不好奇後來那女嬰都經曆了什麼麼?”
閻王竟然摸索到了5發子彈,於是停止了尋找,開始留意陳玄的動靜。
“當然好奇,等你說呢。”
陳玄回答,苦苦思索如何用好現在手裏的武器。
閻王回頭往壓布車間看了一眼,道:“一個寒冷的夜裏,那個女嬰光著腳丫回到了她母親曾經待過的地方,走向那寺廟,手裏拿著火把,想把一切罪惡的源泉一同帶去地獄。”
“可惜,她沒死成,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了,他看過關於閻王的報道,好奇心促使他來找到女嬰。
女孩不會忘記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是她很久都未曾感到的溫暖再次降臨。
那個男人問她:恨這個世界麼?
恨!
那個女嬰回答。
‘跟我走吧,並不是所有的善良都能洗滌罪惡,將來用你的憤怒來償還這個世界。’
那個神秘的男子給她送上了一隻叫花雞。
那是女孩長那麼大吃過最香的一頓飯,至今記憶猶新。
女嬰不知道那個神秘男人話裏的意思是什麼,但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她真的太餓了,不想死前做個餓死鬼。
那個女孩走了,從村裏人的視線中消失,沒人會在意她,就像村頭丟了一隻流浪狗,沒人會去管它的生死。
直到6年後,那個女嬰長大到了她媽媽懷上她的年紀時又回到了村頭,她找到了流浪漢的兒子,了解了當年所有的事。
了解真相的女嬰笑了,愣愣的站在村頭。
她長得很像她媽媽,漂亮迷人,站在村頭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可村裏頭都高興不起來,以為是她媽媽靈魂化身來尋仇了,惶惶不安。
她就那麼傻站在那裏整整一個星期,銘記住每一個從她麵前走過的人,包括她的爺爺奶奶。
一直到了她母親的忌日那天,那女嬰手裏握著一把匕首走進了村子,把每一家每一戶的人都殺得個幹幹淨淨……無論大人小孩!
鮮血染紅了村子,大火淹沒了屍體。
那一天同樣被血洗的還有寺廟,鎮上的警察局……
所有的生命都被烈火燃燒!”
“那個……沒必要都殺死所有人吧?”
陳玄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情中帶著一絲無奈,如果那村裏的人多一點愛心,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