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知道陳玄怕是留不住,一臉的不舍。
陳玄瞄了一眼手裏的人頭,眼神裏閃過傷感,道:“過幾日便是我曾經一個戰友的忌日,我想給她送上一份禮物祭奠。”
陳玄說完,回頭看向被保鏢們護送離開的沈煉,最終沒有過去打招呼,趁著莊園裏因為影子出現而大亂,拿著影子的人頭快速離開。
“師叔祖再見!”
妙言等人很是不舍,但還是遵從陳玄的意思,帶著他的弓箭盒子迅速離開。
翱門,終於平靜下來。
正在追殺陳玄的那些教廷成員開始遭遇到致命的洗禮,一天的時間裏死的死,逃的逃,不敢逗留,轟動整個黑道。
炎的威名再次在道上傳開。
有人畏懼,有人敬仰,想追尋他痕跡拜訪他,但他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知去向。
西寧市,扶貧住房區B棟。
這是政府為了加快農村城鎮化而建設高樓,住這的幾乎都是市裏最為貧困的農村人家,一般的城裏人都不屑來這裏,免得被冠以鄉巴佬的外號。
然而,今天這裏卻分外熱鬧,電梯前擠滿了人。
電梯最前邊站著的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肩上掛著一普拉達包包,身價與這樣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中年婦女身邊還站著一個花俏西裝的寸頭男,站在電梯旁抖著小腿,模樣很是囂張。
兩人身後,則是四個黑衣大漢,一律墨鏡,手上拎著很多的大包小包,都是一些很名貴的禮物。
這陣勢,使得那些打算進入電梯的住戶們識趣的站到一邊,不敢爭電梯。
貧窮帶來的自卑感讓住戶們對城裏人有些畏懼,尤其是遇到電梯前的這類人,有多遠就躲多遠。
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磕壞了別人的什麼東西,然後被索賠個好幾千塊錢,那會讓他們一年都吃不上肉。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就在電梯剛從30樓落到一樓時,一個一頭淩亂中短發的陳玄衝到了電梯旁,手裏還拎著一小袋的狗糧。
陳玄看了一眼電梯旁的幾人,本想給以他們一個歉意的微笑,但見他們打扮得如此浮誇,立即假裝沒看見,站在電梯前玩起自己的手機。
他消失了一個月,來這隻是為完成一個心願。
“哎,哎,你什麼玩意啊,沒看到我這裏已經有這麼多人嘛,臭鄉巴佬,滾一邊去!”
陳玄如此倨傲,寸頭男立即黑起自己的臉,上前一把推開他。
然而,寸頭男信心十足的一推不僅沒推開年輕人,反而被年輕人震得後退了一步,恍若推到了一塊鐵牆般。
寸頭不會知道,就在剛才那麼一瞬間,自己離死亡其實隻有一步之遙,陳玄本能的想揮起一拳擊向寸頭男的喉結,但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虎牙,你是不是沒吃飽啊,連一個弱小子都推不開?”中年婦女對寸頭男翻了個白眼,不屑地看向年輕人,從包裏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丟在地上,道:“鄉巴佬,看你長得還算俊俏,這一百大洋算是姐姐賞給你的,撿起來拿去市場買斤肥豬肉補補營養,別在這裏擋道,這趟電梯我們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