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輕舉妄動!你這個迷糊蛋仔細地看看,她們可是有安德魯主教陪同而來的!你惹了禍可別牽連到我!”站在他身旁的神父連忙拉住要跳出去的騎士,“這可是主教大人的客人,你想清楚後果!”
原本要跳出去“斬妖除魔”的騎士立時止住了行動,又仔細地看了幾眼,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主教大人怎麼會和這些異族混在一起,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三個女人並非人類啊!”
他心中的驚詫簡直無法言表,安德魯主教可是神聖教廷中有名的對魔族毫不留情,怎麼可能和那些非人類混在一起。
他們間的竊竊私語又怎麼可能瞞過陳玄他們的雙耳,陳玄心中不由得暗笑,雪瑩恐怕是自這裏建成以來,進入這裏的異族中最光明正大的了。
陳玄身旁的安德魯主教顯然是也聽到了方才的對話,在陳玄略帶笑意的目光下老臉不禁微紅,不過久經風雨的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繼續著兩人間的談話。
“看來你的人對我朋友有點意見啊,這可是差點就拔劍相向了。我可不希望在巴黎的這些日子裏,與貴方鬧出什麼誤會來。”陳玄哼哼笑著說道。
安德魯主教臉上略帶尷尬地嘿嘿一笑:“當然!當然!你大可放心,昨晚我就已經下令,向駐防巴黎的所有神聖教廷神職人員通知了這件事事,不過他們是常駐聖母院的人員,隻不過暫時通知還沒傳達到這裏而已。”
陳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背著手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道您對我方才的提議有什麼看法?能不能在停留在法國的這一段時間裏幫我們一把?”安德魯主教追上來。
“如今整個歐洲已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魔族的蹤跡,大量的人手都因此而不得不派到了歐洲各地,造成了人手極為短缺的尷尬局麵。
就連梵帝崗總部,現在也沒有多餘的人員外派了。
現在巴黎的防禦線可謂是漏洞百出,人員們也有將近一半是沒有與魔族有過作戰經驗的新手,如果說一旦亡靈巫師們有意生事,那絕對是人類的災難啊!”
不愧是做過布教工作的人,安德魯主教的這一番話說得是感人肺腑之極,再加上他那誠懇的表情,令常人實在是難以拒絕,不過陳玄心中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亡靈巫師與神聖教廷的仇怨由來以久,他一個外人沒有必要介入其中,惹火燒身。
再說,他以前跟亡靈巫師可沒仇,反倒是跟神聖教廷有些矛盾,能在巴黎連續幫他們兩次,已經是這群神聖教廷的人祖上燒高香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場麵話還是要說的。陳玄淡淡地一笑道:“安德魯主教,不是我不想幫你這個忙,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過了今天,我就不得不離開巴黎,回我的祖國了。”
“啊?您不是剛來巴黎嗎?”安德魯主教被陳玄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摸不到頭腦。
陳玄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我這也是不得已,本來我來巴黎就是為了找人的,現在人已經找到了,我自然要離開。
而且我和血族間的仇恨由來以久,恐怕血族的抱負已經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了。如果說我還滯留在巴黎,恐怕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麻煩。
更何況,如果讓血族和亡靈巫師們聯手,那樣對付起來就更加棘手了。”
“這……”
安德魯主教不禁感到左右為難,陳玄說的有道理,死在他手上的血族少說也有幾十個了,以血族那睚眥必報的傳統,是絕不可能放過這個複仇的好機會,他相信正如陳玄所說的那樣,前來複仇的血族說不定都已經摸進巴黎了。
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陳玄離開巴黎。安德魯主教連連勸阻,希望陳玄能改變心意,留在巴黎,這樣也好方便他派人保護,雙方互相有個照應。
陳玄自然是連連推辭,他可不想留在巴黎介入到神聖教廷和亡靈巫師間的仇怨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