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又無法出手,這樣的局麵,該如何處理?
陳玄端起靈茶,輕輕抿了一口,忽然望向手邊的麵具
那張薄如蟬翼的羅刹女麵具,由最純粹的極品靈玉製成。
在神念的掃視下,能看到麵具內的每一個細節和靈玉質地,確實隻是一張普通的麵具。
白狐將麵具交給自己之時,陳波光和蘇冰珍都放出神念,掃了一遍,自己也用神念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麵具沒有做手腳,也沒有任何問題,可羅刹女給自己這個麵具,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玄注視著麵具,麵具上,羅刹女麵帶笑容的望著他,魅惑動人的容顏栩栩如生。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陳玄斷了這個念頭,開始考慮自己當下的處境。
盡管一切都還沒有著落,但陳玄此刻已經放鬆多了,至少此刻,他已贏得了一點點回旋的餘地。
“黃宇,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陳波光見他一時沉思不語,忍不住問道。
陳玄沉吟一陣:“既然你們不能在明麵上出手,倒不如我們一起想個辦法,設置個陷阱把馬博遠幹掉。”
他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馬博遠此刻,大約不在宗門裏吧。”
兩位堂主默默點頭,三人彼此意會,卻沒有說破,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馬博遠勢必不會眼睜睜看著齊若涯渡劫成功,所以他現在肯定前往了虛空亂流,去幹擾齊若涯渡劫。
兩位堂主看著陳玄一臉平靜的模樣,心中又升起幾分驚疑。
“黃宇,你怎麼不趕緊去通知你父親?”蘇冰珍問,“又或者你和你父親早就知道馬博遠要去?”
陳玄卻笑了笑,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中帶著凜冽的寒意:“管他們去死。”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波光問。
“天玄雷劫的整個過程約有一天一夜,按說他早就該回來了。”
“但是今日我回到我們的世界,他卻一直未有消息,馬博遠也依然沒回來,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一個是重傷的天玄境,一個則即正在渡劫,這樣兩個人鬥了一天一夜,想必結果早就出來了,我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
兩位堂主微微頷首,事情倒也確實如黃宇所說。
在那種凶險境地,不管是偷襲者還是被偷襲者,都會全力爆發出最強的一擊,勝負會分的很快。
“既然他回不來了,馬博遠也一時並未回來,必然是以下三種情況。”陳玄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第一種情況,我父親贏了,但他仍然在療傷,這是最好的情況,以後你們可以跟著我和我父親混。”
“但是這種情況不太可能,馬博遠等這一天等了許多年,勢必做出了最周密的計劃,最充足的準備。”
“那麼我們來到第二種情況,馬博遠勝了,但他依然沒有回來,顯然也是因為傷勢加重,不得不立刻療傷。”
“第三種情況,他們同歸於盡了,沒有人能回來。”
陳玄望著兩位堂主,哈哈一笑:“第一種情況和第三種情況,我都不需要操心什麼。”
“但若是第二種情況,我就必須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