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道揚鑣(1 / 2)

廣州的白雲機場在國際上都有著非常大的名氣,沒開放之前,外埠來華的都得從那裏轉機。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跑道上滑行了,第一次坐飛機的經曆就要結束。我總結感覺,無非與豪華大客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奔一樣,隻不過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跑而已。因此客機現在都叫空中客車。

而且我感覺從衡嶽市出來,我基本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這讓我好一陣鬱悶。

出來兩天,腰包裏多了兩萬塊錢。我懷疑自己在做夢,飛機上還特意掐了一把大腿,痛得自己咬牙切齒。

我再一次肯定這不是夢,是真實的生活。我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出門,不但收獲了金錢,我還收獲了愛情。

我幾乎是笑著醒過來的,我感覺自己的嘴角一直在上揚。人一直笑著,臉上的肌肉會無比的豐富,因此也會感染到別人,讓人心情愉快。

飛機觸底的一刹那,我的心也跟著猛跳了幾下。我不是怕,是興奮。有一種從未感覺到的快感,從腳底板直衝腦門。

吳倩靠著我的肩甜甜的睡著沒醒來。她的臉上蕩漾著一層少女特有的清純,我輕輕搖了她一下。附在她耳邊說:“到廣州啦。”

吳倩睜開眼睛,慵懶地舒張著自己的身體。

下了飛機我們直接住進了民航酒店,這家賓館遠沒有北京飯店的肅穆,處處是虛浮的張揚。

廣州是個浮華的城市!我下了的士後心裏想。

我們還是住在一個房間,這次吳倩主動要求與我躺在一張床上,但她有個要求,那就是我可以親她,也可以摸她,就是不能突破最後的禁區。

她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既然已經來廣州辦結婚東西了,就不要在乎晚那麼幾天!”

她的理由堂而皇之,我幾乎無法辯駁。但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的理由就是:既然已經要結婚了,還在乎一定要到新婚之夜麼?

吳倩對我的理由齊之以鼻,她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堅持著自己的理由,讓我狂躁無比。

我是胳膊,她是大腿,我的胳膊是扭不過她的大腿。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軟玉溫香在懷,不再去幻想巫山雲雨。

有人說,歲月是把殺豬刀!而我現在認為,煎熬才是把殺豬刀!這把刀發著白光,直奔咽喉而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卻絲毫無力反抗。

我又恨起柳下惠來!我想,那個老柳應該有性功能障礙,要不怎麼能在雨夜有女夜奔而不動心呢?

我一個血性男兒,以前還沒有與女性有過肌膚之親。突然有如花一般的人兒抱在懷裏,而我卻隻能幹瞪眼,我甚至懷疑自己前世自己沒做過好事,以至於今生要禁受如此的煎熬。

當然,我小姨除外,她是我長輩,我們的肌膚之親是溫情。

煎熬了一夜,我們恢複了所有的精神。在北京的高度緊張,被廣州的喧嘩一掃而光。

突然輕鬆了,卻突然找不到興致了。茫茫然的,我們兩個,像兩隻掉隊的鳥一樣,枯坐在房間裏不知做什麼。

時間是下午的五點多。廣州的五點是個比較嚇人的時間,外麵象火爐一樣的炙熱,街上的人也不多。神奇的是在車馬奔騰的街邊樹葉裏,居然有蟬兒不知疲倦地轟鳴。

我和吳倩下到賓館大堂,看著外麵白淨得沒一絲雲彩的天空,完全失去了要去走走的想法。

叫了兩杯冷飲,我們坐在賓館的一隅看著外麵塵世的喧囂。

“我們回去就買套房子吧。”。吳倩說:“結婚一定要有一套新房。”

我點點頭,我們現在有大把的錢,買套房子根本就不是個事。

買房是個剛興起來的事,一般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活。

時值社會正在改革高潮,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年頭。改革首先就改了住房,把單位的房子變成自家的房子隻要交一點錢。但這樣的待遇也隻有領導和老職工才可以享受,像我這樣剛進入單位的,除了臨時住處,單位根本就不可能分給我一套房。

手頭沒房,福利房的這個夢,就隻能讓別人去做。

事實我並著急買房。我老爹住著一個小院子。這個小院子是我外婆留給我娘的遺產,雖然不是很大,卻足夠住我們一家人。

“要買就買大一點的。”我說:“我把我父母接過來一起住。”

“什麼?”吳倩看著我說:“你父母跟我們一起住?”

“不好嗎?嗬嗬,”我笑著說:“以後他們還可以幫我們帶帶孩子,做做家務,你做生意我上班,多好!”我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