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安保將我團團圍住,眾人紛紛出拳與我相對;距離最近的與我相隔不過半米,我目光沉穩的打量著身體周圍的環境。
安保以拳相圍的緊張氣氛被賓客的目光、記者的閃光燈推向高潮,當然緊張的不是我,是那些安保,他們以多打一竟氣氛還如參加國際比賽一般凝重。
“嗬!”不知是誰,從我後方忽然怒聲嗬斥一聲,一陣稍顯虛弱的拳風朝我脖頸處打了過來。
我二話不說把頭一歪,準確的躲過了他的拳頭,而後左手手肘用力一抬將他揮舞過來的手臂定了起來,緊接著左右手雙手用力一拉,順著他出拳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如同拔蘿卜一樣,從我身後徑直的拔了出來,推向正前方的安保。
原本平衡的對峙瞬間被打破!
圍繞在我身體四麵八方的亂拳幾乎是同一時間朝我打了過來,大有要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我眉眼一挑以推出去的安保為人牆,身子跟著往他後背上微微傾斜,各方的拳頭瞬間變得有長有短。
我當即抬手以手腕、手掌、手肘三處為武器,速度加快將周圍的拳頭招招全都擋了下來,這邊被我打回去之後我立馬站定身子用同樣的辦法抵擋另外一邊距離離我稍遠幾厘米的拳頭。左右手如迎敵的毒蛇,來回在一眾安保之間左右遊走,剛柔並濟。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必須快,我隻有將速度提快才能一雙手同時應付這麼多人打過來的拳頭!上手之後,我位於安保所圍繞的中心區域,時而低身快拳、時而起身長拳,應付自如大有秋風卷落葉之勢。
我不得不承認,陳式太極拳確實與普通太極差別甚大,在我的印象中太極盡是柔情似骨,哪有陳氏太極這麼突出剛柔並濟,特別是這剛,招式到的時候要達到效果,出拳的力量和速度甚至不亞於詠春。
安保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外行人看他們人多,手多,拳頭多。
但內行人看一眼就明白,那又如何?這麼多人這麼多手卻全是憑著一股蠻力亂打,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到被我三兩下打的各個臉上都掛了彩,要不是鼻子中了一拳,要不就是牙齒中了我的肘擊,三兩分鍾的時間,數量頗多的安保竟紛紛捂著臉或蹲著或躺著,無法再動彈。
剩下兩三個人,已經不敢與我保持半米的距離了,紛紛退到三四米開外,雖然還有模有樣的擺著架子對著我,但已然沒有了再敢往前的勇氣。
“什麼?!”齊傷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我。
我忽然站定身子,猛一轉頭氣勢十足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或許是我的眼神打紅了眼又或者是我這突然一步氣勢太足。這一瞬間齊傷愣是下的渾身一抖索,連連後退兩三步,嘴裏像個可憐蟲一樣囔囔道:“啊,啊!來人,來……。”
他喊了幾聲,這才發現我就走了一步,便停了下來,麵色輕蔑的看著他;這一瞬間齊傷才意識到自己被我給逗了,他滿臉通紅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齊泰和劉開梁,表情尷尬的站了起來。
可剛剛這一幕,已經被教堂角落裏的記者們記錄下來了。
我表情平靜的望著遠處的劉開梁:“劉先生,我贏了,我可以帶走劉清了吧?”
劉清不管不顧的再次衝到我身邊,伸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心,表情堅定的望著劉開梁:“爸!你說話算數,小佛哥哥已經把這些人都打趴下了!齊傷有多軟弱您也看到了,你要我嫁給這樣的男人,我死都不肯!”
齊泰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剛剛齊傷的反應實在是太丟人了與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我知道,這不足以讓劉開梁改口,因為這已經不是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族的顏麵放在這裏。
劉開梁閉著眼睛沉思片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更為嚴厲且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我一陣,劉開梁轉頭看著齊泰說道:“齊先生,婚禮暫停,把記者們都請出去,我要跟蔣小佛單獨聊幾句。”
“劉先生。”齊泰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