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嘰嘰喳喳的念叨著柳舒赴宴該穿的衣服,而且還擼起袖子打算將壓箱底的衣服都翻出來篩選一遍,看看要定製什麼樣的新衣。
“挑一件素色的就行,不必再裁新衣了。”柳舒按了按眉心,有些心累。
蓮花頓時垮了臉,將手裏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重新放回原位,還邊嘀咕:“姑娘最近也太不積極了……”
這樣還怎麼找到姑爺呀?
柳舒將一臉不甘的蓮花打發下去,自己提了刀到後院練一練刀法。
……
夜半時分,躺在床榻上熟睡的柳舒忽地睜開了眼睛。
耳邊依稀能聽見在隔壁耳房睡覺的蓮花的呼吸聲。
她緩緩地坐直了身體,凝視著房中漆黑的角落,冷聲道:“我不歡迎不請自來的客人,下一次你再擅自潛入我房裏,我可不會輕饒。”
在微弱的月色映照下,她懾人的瞳孔格外清亮冷冽,仿佛能讓黑暗無所遁形。
話落,一抹融入黑暗中的影子從角落中出現,黑衣人在柳舒麵前跪下,恭敬的道:“見過閣主,屬下奉應先生的命令帶來口信。”
柳舒並不發話,她雙腳落地,赤腳一步步走到黑衣人身前。
她不發一語,但黑衣人卻能感受到那來自頭頂上方的沉重威壓,他必須極力克製才能壓下心中逃跑的念頭。
點點冷汗從黑衣人額頭上冒出。
柳舒收斂氣勢,因他口中的閣主稱呼微微蹙眉:“說。”
黑衣人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年輕女子,忙垂頭回答:“應先生請您明日到香月樓一聚。”
柳舒淡淡的嗯了一聲,抬了抬手:“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記住,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
“是!”黑衣人連額上的汗也不敢抹,迅速的離開房間。
他來去無影,隱身功夫相當了得。
看來元初確實培養了一群不錯的下屬。
……
翌日,柳舒在蓮花哀怨的目光下,換好了男裝潛出府去。
如今這個時辰,香月樓尚未營業,柳舒在小廝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二樓的廂房。
房裏除了有應正初之外,還有兩男一女。
“姑娘,您請坐。”
應正初殷勤的將柳舒帶到首位上坐下,緊接著就有一眾婢女魚貫進入,擺下滿滿一桌的佳肴美食。
柳舒默了,她怎麼覺得自己是占山為王的山賊頭子?
“元初。”她按揉眉心,語氣充滿了無奈:“你到底在搞什麼?”
“姑娘初掌昭天閣,我認為該讓下屬們認識閣主的尊容。”
應正初說完了後,他身後的兩男一女均是跪了下來,朝柳舒見禮。
“屬下見過閣主!”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柳舒眼角微抽,她看向應正初,應正初竟還一臉邀功似的向她微笑。
他指著跪下的女子,說道:“姑娘,她叫凝霜,負責在香月樓裏的消息蒐集。”
凝霜柔柔的朝柳舒微笑道:“凝霜真沒想到當日一見的如玉公子竟是我們的閣主大人,還是個姑娘家。”
柳舒已經無力去糾正他們的稱呼,元初的固執不是輕易能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