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北方的冬天永遠是這麼冷。很久沒聯係的朋友楚雲鵬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晚上一起吃飯。
他是我上學時的一個很好的兄弟,在學校的時候他家裏經濟條件就比別的同學富裕很多,所以有很多“”的人經常巴結他,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其實我也蠻討厭這種人的,好像不抱大腿活不了,後來我也明白,這隻是社會常態。
我們算是那種無話不談的兄弟了,從小就一塊兒長大的,也沒什麼了解不了解的了。平時我們幾個一起玩的熟的都叫他老楚,接地氣。我還記得當初我倆喜歡上了同一個姑娘鬧的不可開交的一幕,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我喜歡的不能輕易讓給別人,還有別人的永遠是最好的。
晚上八點左右,我來到了他說要請我吃飯的地方。八點鍾,吃什麼?我聽到他說八點鍾就知道這小子要帶我擼串,不過隨便了,反正不花我的錢,擼串吃著也挺開心。
見麵後他開口問:“念子,我昨天辭職了,你看有啥活兒能給我幹幹不?”“我有個啥的活讓你幹,你爹那幾家飯館兒你不經營經營?”“我可不去,他那個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子承家業是沒錯,我也不想讓這些東西束縛了我,我還是想自己幹點實事兒,總不能整天躺著啃老吧,我還是很有理想滴。”我無奈的笑了笑,他能這麼說多半因為家裏對他的否定,可真到吃不上飯那天他家裏人會讓他餓著?他擁有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幸福生活,所以可以沒有顧及,敢想敢做,我也喜歡這種性格和生活,可惜我體會不到,生活的壓力讓我做不到他那麼灑脫。“你是想幹點什麼呢?”我問他。“我想著拍拍微電影之類的,或者導一部網劇,這不經濟實力不夠嗎,我也不想老用家裏的錢,好像我多沒本事一樣,到時候你可得幫我,給我做編劇來。”我笑著回應他“必須的!來,先喝兩口”我倆就這麼麵對麵坐著,沒吃幾口東西倒是先幹了四瓶啤酒。。
“這樣,要是不嫌棄你就來我上班的這個酒吧幹一陣兒,平時收收銀,擦擦桌子掃掃地什麼的,都是些簡單的活兒,老板我熟,到時候跟你月薪兩三千左右吧,平時當個小酒保,推銷出去的酒水什麼的都記著,給你提成,也有全勤獎什麼的,咋樣?”“行啊,有活兒幹我就不嫌棄,混口飯嘛,對了你在那幹啥工作?”“我?平時跟你差不多,我們這邊是個清吧,早晨賣一些早點,中午會有甜品咖啡之類的,晚上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熟客了,會點兩瓶酒,買一些小吃,我會在台上唱唱歌,白天發點傳單,中午也會端茶送水什麼的,晚上沒人了就掃掃地什麼的,跟你都差不多,就是我賺的比你多點,月薪3600。”“憑啥咱倆活兒差不多你就賺得多?”“蠢啊,我還要唱歌,還得接待,推銷啥的,好多活等著我幹呢,你也就收銀擦桌子掃地,又沒別的事兒,這麼一算我還賺的少呢。”“到也是啊,嗯。”他露出一絲很。。。的笑容說“不錯,這樣朕心裏就平衡了。”我看著他那賤賤的表情就想揍他,可是我忍住了。“滾犢子吧你,確定去嗎?定好了我就給老板打電話了。”“必須確定了,我現在是來者不拒,哈哈哈。”他又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我也是又氣又笑。說完我掏出手機,找到酒吧老板的電話,老板叫陳曦,這名字估計是取了個諧音,平時她對我不錯,我們都管她叫曦姐,平時也沒什麼架子,跟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都是處的非常好的關係,比起老板和下屬,更像是兄弟或者閨蜜那樣。曦姐二三十歲左右,身上總散發一種成熟的氣質,有點像鄰家大姐姐的感覺,跟她相處一點也不費勁,平時工作總是把微微燙成波浪紋的頭發散著,女士襯衫緊身牛仔褲配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又給人一種很幹練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接近。
那頭接起電話“小念,怎麼了?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想起來給姐打電話了。”我開玩笑的說“姐,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怕你沒了我太辛苦。”電話那頭聽見她笑了一會兒,說“我還不知道你?沒事兒你會想著我嗎?”“姐,那你可說錯了,我多關心你啊。”“就你會說話,別貧了,有什麼事兒?”我嘿嘿傻笑了兩聲“姐,還真有個事兒,我有個兄弟,一塊兒長大的,叫楚雲鵬,他最近失業了,想著找個工作呢,我這不就把他安排到咱這來了,你看行不?擦桌子掃地啥的都能幹。”“行啊,你介紹的姐還是放心的,那我給他什麼待遇呢?月薪四千行嗎?”“姐你別鬧了,就那麼點活兒,三千都嫌多。”“哈哈,你都三千六,人家不就是比你少幹點嘛,我給開三千吧,看行嗎?”“行,我這兄弟不挑。”“好,那就這樣,周一你倆記得過來上班。”“沒問題。”“那先這樣,姐去忙了。”掛斷電話,就像幹成了大事兒一樣,了卻了一樁事情。老楚興奮地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老板說了,給你月薪三千,咋樣,你念哥有麵兒吧”他高興的說“必須的,來,走一個,今天這頓算我的,敞開了吃喝!”“廢話,要不是你請客我會來嗎?必須算你的。”我開玩笑的說,說完兩個人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