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私域小島。

在一處墓地前,身著黑色西裝的眾人齊齊站成好幾列,視線均是落在身前不遠處的墓碑上,麵色凝重無比。

厚重的棺木正被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小心翼翼的放落在巨大的石坑中,牧師在遠處告解著什麼,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上前躬身獻花。

而在棺木正前方的黑色大理石石碑上,一張清俊絕色的男人照片正不倚不斜的出現在眾人眼中。

所有的一切均被遠處草叢裏一架高清視像探測儀清晰的記錄著。

距離小島最近的一片海域上。

一艘觀光遊艇在海麵上隨意的浮動著。

遊艇上。

輕歌死死盯著視頻裏畫像,麵色不由得蒼白起來。

視線落在墓碑上方男人的照片上好半晌,輕歌再看著視頻裏站在最前麵的那幾位常常出現在公眾視線裏的司家長輩,輕歌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巨響,雙眼在那一瞬便徹底通紅了起來。

連日來一直壓抑的情感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外狂掉著。

司衍....

竟然...真的是司衍?

司衍竟然真的死了??

不同於輕歌的巨大悲戚,一旁的輕羅在看清視頻裏石碑上的照片和名字時,嘴角微不可察地輕掀起一抹弧度。

司衍出車禍身亡是不爭的事實,若不是要徹底打消姐姐心裏的疑惑,他也不至於大老遠的一同陪同到這裏,還耐心的陪著姐姐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如今.....

姐姐總該死心了吧。

而他,從小到大最強勁的對手終於不複存在,剩下的便隻有孤兒院裏的那個男人了。

曾經的他卑微無比,不敢也從未奢想過能去反抗,可現在不一樣了,如今的他已經手握滔天的財富和權勢,他完全可以且也有能力可以去爭搶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

而且事到如今,讓他心裏更覺得安穩的是,沒有了司衍那麼討厭的混蛋,剩下的言淩對他來說根本就毫無威脅。

因為姐姐根本就不喜歡他。

甚至可以說,在他和言淩之間,他跟姐姐之間好歹還有十幾年的姐弟情,可言淩.....嗬,若不是因為他那個孤兒院少主的身份,恐怕還沒法子在姐姐心裏留下位置。

再加上眼下他將司衍的死推到孤兒院身上,言淩作為孤兒院的少主勢必會受到牽連,姐姐和他.....絕對再無可能。

夜。

無盡寒涼。

海風裏滿滿的都透著無限的濕冷。

少女形單影隻地站在遊艇前端,通紅的雙眸眼也不眨的看著手裏平板電腦裏的墓碑,臉上神情呆滯。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從船艙下方奔出一個身影,緊接著,一張毛茸茸的毯子便緊緊的披裹在了輕歌身上。

察覺到身前人兒渾身冰冷,輕羅眼裏倏地浮現出一抹驚詫,趕忙想也不想的便將人公主抱在了懷裏,轉身朝船艙下方奔去。

懷裏的少女就似完全察覺不到外界的動靜一般,即便是被人抱在了懷裏,視線也依舊呆滯的看著手裏的視頻畫麵,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