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謙然搬走了之後,顏思昕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縱然她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莫謙然的下落,也沒有任何進展。
後來,顏思昕幹脆不再調查莫謙然的下落了,也不再積極的尋找他,而是每天都跑來陪顧朵蘇聊天。
顧朵蘇本來就是個死性子,在以前還是夏堯翊的妻子時,她就不擅長和任何人聊天,現在自然也是如此。
顏思昕似乎也沒有指望顧朵蘇能對她說什麼,每天都隻是陪顧朵蘇坐著。
如果顧朵蘇願意說句話,顏思昕自然也會接著她的話說上幾句。
笑了笑,顏思昕坐在顧朵蘇旁邊,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說:“不!你知道莫謙然在哪裏,不是嗎?”說完,顏思昕斜眼笑瞥了顧朵蘇一眼,而顧朵蘇在聽到顏思昕的話之後,並沒有反駁。
“莫莫醬……他一定就在這附近,不是嗎?縱然我現在見不到他,但是我隻要知道他此刻就在我附近,就夠了不是嗎?”
聽到顏思昕說出的話,顧朵蘇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你還真是成熟了不少。”
將顧朵蘇的話當做最高的讚賞,顏思昕微昂起頭,驕傲的說:“是的!這些都是莫莫醬教的!”
看著顏思昕臉上絲毫不因為莫謙然不喜歡而沮喪的驕傲的表情,顧朵蘇再次一愣,然後輕笑了一聲。
偷瞄了顧朵蘇一眼,顏思昕笑著說:“你也別笑我,我們是一樣的人,不是嗎?”
顏思昕的話一出口,顧朵蘇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
“什麼意思?”顧朵蘇冷冷的問道。
“你不用掩飾,如果你心裏已經沒有了夏堯翊的話,又何必堅持到現在?”
顏思昕直截了當的戳破了顧朵蘇的心思。
“是嗎?”垂眸,顧朵蘇失落的呢喃了一句。
疑惑的看著獨自哀傷的顧朵蘇,顏思昕百思不得其解的長“嘶--”了一口氣。
“我不能明白,夏堯翊那麼無情的對待你,甚至還在跟你離婚的第二天就跟冷欣夢領了結婚證,你就不覺得難過嗎?為什麼現在心裏還記掛著他呢?”顏思昕一口氣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
愣愣的看著顏思昕臉上疑惑不解的表情,下一秒,顧朵蘇竟然仰頭‘哈哈哈哈’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顏思昕啊,你不懂啊!”顧朵蘇笑著說了一句。
搖了搖頭,顧朵蘇眼淚都笑出來了,可是她嘴裏隻重複著一句話:“你不懂,他們也不懂,除了我和夏堯翊之外,沒人看得懂!”
顏思昕看著她笑的十分開心,雙眸因為笑的過於誇張而變得通紅,幾滴淚水順著她的眼尾和眼瞼流了出來。
但是,顧朵蘇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過於悲哀,過於可憐,每一聲笑意中都透著無盡的淒涼,隻是……
她不明白顧朵蘇所說的‘不懂’是指,他們究竟不懂什麼?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沒有看透的嗎?
疑惑的看著還在發笑的顧朵蘇,顏思昕不解的垂下眼眸在心裏說了一句:[不過也對,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懂就可以懂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吧?]
當顏思昕在心裏自我安慰的時候,顧朵蘇在心裏獨自呢喃了一句:[你們不懂,愛情哪裏有那麼容易?不是從烈火中揀出來的幸福,你們又怎麼能知道愛情有多麼炙熱,有多麼疼痛,有多麼灼傷?你們又怎麼知道在賭上所有之後換來的的一切有多麼的不容易?]
“我也收到了請柬!”當顧朵蘇停止發笑之後,顏思昕平淡的說了一句。
轉頭看著正笑盯著自己的顏思昕,顧朵蘇說了句:“你還真是個又傻又瘋狂的丫頭!”
伸手握住了顧朵蘇的手,顏思昕笑的無比燦爛,就像掛天空正散發著灼熱溫度的陽光一樣,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當然!姐姐,你不是也一樣嗎?”
這是顏思昕對顧朵蘇說的話,這句話、還有她臉上笑的如同炙熱陽光一般閃耀的笑容,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了顧朵蘇的腦海裏,顧朵蘇有一種預感--她會和這個丫頭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當然,這一切隻是她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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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夏堯翊和冷欣夢的婚禮還有兩天>
在這兩天裏,顧朵蘇表現的相當冷靜,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該吃什麼飯就吃什麼飯,平靜的讓千淩寒和千雪萌寢食難安。
坐在樓頂的天台上,千雪萌猛的吸了一口手中自製的蘇打綠,擔憂的問千淩寒:“喂,哥……朵蘇姐這個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為什麼我覺得平靜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