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煙放回煙盒裏,年賢說:“很明顯,他這是想動用最少的人力物力,同時又想告訴我們他不是好惹的。不然,他怎麼可能隻要我們將股票的優先購買權簽給他呢?”說到這裏,年賢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若有所思的看著坐墊,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就憑他手中的那些證據,足夠要了我的命,如果他想要更多東西,那我也不得不給他,可是,他卻偏偏隻要了股票的優先購買權。”
年賢的聲音不算大,可也並不小,足夠讓助理清楚的聽到他的話。
雖然明白了年賢話中的意思,助理還是有些擔心。
“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繼續做我的股東了。”
歎了口氣,年賢說:“這對我來說並沒有損失。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依舊領集團那一份屬於我的分紅,年澤依舊是秘書長。年潤嘛……”
一提到自己那兩位有出息的兒子,年賢的雙眸變得柔和了不少。
“至於年潤嘛,相信他會和年澤一樣有所作為。”說到這裏,年賢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透過後視鏡,助理看到年賢臉上溫柔的表情時,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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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請進!”
韓夕桐打開門,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說:“總裁,這是需要您簽名的文件。”
看了一眼麵前堆放的文件,夏堯翊點點頭,之後,說:“冷欣夢現在怎麼樣了?”
“被禁足在您名下的別墅內。”
聽到韓夕桐的彙報,夏堯翊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他隨手拿起一本剛才韓夕桐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打開翻看了幾眼,才在文件的最後一頁熟練的草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恩,記得多派幾個人去照顧著,在派一位婦產科的醫生過去吧?”
將簽了名的文件夾放在另外一邊,夏堯翊往後靠坐在皮椅上麵帶笑意的望著不苟言笑的站在他麵前的韓夕桐,說:“一定要保證孩子健康出世。”
若有所思的抬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韓夕桐說了句:“知道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恩!”
聽到夏堯翊的聲音,韓夕桐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坐在皮椅上,夏堯翊雙手合十的放在辦公桌上。看著被夏堯翊關上的門,他的思緒又回到了他和顧朵蘇從山裏回到A市的那段時間。
大概是一個月以前,夏堯翊看到顧朵蘇和年澤在中午下班之後正準備出去吃飯。
“年秘書長,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請您用頓午餐呢?”
夏堯翊還記得當初自己當著顧朵蘇的麵對年澤說出這句話時,顧朵蘇臉上詫愕的表情。
“我為什麼要跟你吃飯?”年澤不客氣的問了一句。
麵對年澤的毫不客氣,夏堯翊笑著走到他身邊伏在他耳旁,說了句:“我知道……派人將顧朵蘇綁到郊外廢氣汽車廠的人就是你。”
沒錯!當初,顧朵蘇A市看到白夕然時,顯得非常驚訝。就在她準備追上白夕然,問他為什麼會突然來A市的過程中,卻被兩個毒·販給綁架了。
夏堯翊讓莫謙然將顧朵蘇救出之後,便和她去了山裏靜養,一直到顧朵蘇的毒癮不再發作,才安心的跟她一同回到了A市。
在陪顧朵蘇靜養的那兩個月裏,夏堯翊一直在派人差綁架顧朵蘇的幕後主使。最終,他得到的結果便是年澤!
夏堯翊在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吃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友誼天長地久,也沒有什麼長情永存,他在這個世界上見過了多少風浪,更何況是這個。
麵對這樣的結果,夏堯翊無比淡定。他能做的事情,就隻有讓顧朵蘇永遠不知道究竟是誰害了她。
夏堯翊比誰都清楚一點,那就是他可以接受的真相,不一定顧朵蘇能夠接受。他答應過要保護她,那就必須連同她的身心一起保護。
哪怕是眼睜睜的看著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還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著,他也不能讓顧朵蘇知道是她身邊的人背叛了她。
那天,他自然是沒有真的和年澤用午餐,相信年澤在麵對自己時,恐怕也難享珍饈。
“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
年澤在問夏堯翊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雙手合十的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夏堯翊笑看著年澤,說:“要你父親名下有關天佑集團旗下所有公司的股份……的優先購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