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明白是冬兒問的,她比我們出來的早。
我說:“你怎麼回答的?”
“我就是如實回答的,說是受人之托!我也不認識那人!”
“然後她呢?”
“然後,她皺眉想了半天,沒說什麼 ,就走了。”他說。
“哦……”我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吧,我們到門口等你!”
司機忙過去開車了,我走到海珠和雲朵麵前:“二位女士,走吧,車子一會兒就到門口!”
海珠和雲朵站起來,海珠看著我:“哥,那人是誰啊?你認識?”
“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安排他來接我們的!”我說。
“那就奇怪了,難道真的有人在做活雷鋒?”海珠說。
我笑起來:“或許是吧,或許那人是想搞得神秘一點吧。不管了,既然有人接,那我們就不客氣,有人接總不是壞事,還省了我們打車的錢。”
雲朵站在一旁,看著我:“哥,那我們就稀裏糊塗上他的車了?你不怕那人是壞人?”
我哈哈一笑:“有我在,怕什麼?他就一個人,假如真的有什麼惡意的話,我自信還是能對付得了的。再說了,也未必就是心懷叵測的人安排他來的,說不定,是朋友安排的呢?這人似乎現在不想露麵,既然不露麵,哪我們暫時也不管了,隻管上車就是。”
雲朵聽了,笑笑,點點頭:”嗯。”
海珠看了看我,皺眉思索了下,接著搖搖頭,自語道:“這事是挺奇怪的,這年頭還有做好事不留名字的,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不過,我總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
“別想那麼多了,來之則安之,送上門來的好事,不用客氣!”我說:“總之,你們二位跟著我,什麼都不用怕。”
海珠和雲朵笑起來,雲朵說:“我們倒不是怕,就是覺得真的好怪,不過,既然你說了,那我們自然是聽你的。”
“哎——這就對了,聽話才是好孩子!”我伸開雙臂,攬住雲朵和海珠的肩膀:“兩個小美女,走吧,到外麵去享受下寧州的天空和陽光。”
我們提著行李出了機場大廳,一出來,外麵一下子變得很熱,現在已經是8月底,星海已經有了淡淡的秋的味道和涼意,在這江南的寧州,夏的感覺卻依舊那麼強烈,炙熱的陽光照在大地,空氣中充滿著火一般的滾燙。
“哎——好熱,好熱——”海珠和雲朵一起叫著,雲朵說:“哥,寧州不也是 沿海城市嗎,怎麼天氣這麼熱啊?”
“嗬嗬……星海是真正的沿海城市,城市緊靠著海邊,寧州的城市區域,除了鎮海和北侖兩個區,這邊離海還有一段距離呢。”我說:“這裏的夏季,要延續到9月底才算結束。星海是個四季分明的城市,而寧州呢,春天很短,一下子就到了夏天,夏天很長,秋冬季節卻又不是那麼明顯。”
“看來南方和北方區別真的很大啊!”雲朵笑著說:“哎——我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到江南呢,想想真神奇,早上我還在遙遠的北方,這一眨眼,就到了江南了。”
我和海珠都笑了,海珠對雲朵說:“雲朵,這有了第一次啊,就會有第二次,這今後啊,說不定,你還會長做江南人,做江南人的媳婦呢。”
雲朵聽了,臉色微微一紅,不自然地笑了下,低頭不語。
這時,一輛黑色的嶄新的帕薩特開了過來,停在我們麵前,那司機開門下車,殷勤地幫我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我們然後上車,雲朵和海珠坐在後排,我上了副駕駛座位。
我告訴了我家的地址,司機答應著,發動車子,直奔我家的方向而去。
路上,雲朵帶著新奇新鮮的目光看著窗外的景色,海珠不時給她解說著,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用寧州方言和那司機聊天。
這司機也是本地人,講一口地道的寧州話,我不著邊際卻又時不時用試探的語言問他問題,他回答地很得體完美,聽不出什麼破綻,也沒有探察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後來,我就不問了,幹脆閉上眼睛,靠在後背上,尋思起這個神秘的幕後接機人到底是誰?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我最後決定,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我想,這個神秘的接機人,最後一定會浮出水麵。
我此時沒有想到,此次簡單的回鄉省親之旅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甚至變得複雜而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