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你現在的收入可不低於我呢,對現在的收入滿意吧?嗬嗬。”
冬兒:“嗯,還行,我發現啊,錢實在是個好東西,有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現在,再貴的衣服我也敢買。”
張小天:“那是的,這個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啊,白老板給我們如此高的待遇,我們可要好好為他做事。”
冬兒:“這個自然,我會對得住白老板的錢的。我會好好打理白老板的錢的。”
張小天:“你看,我當初讓你選擇的路子對了吧,哈哈,這可是一條前途光明的幸福大道。比你以前可是強多了吧?以前你過得那是什麼破日子。哈哈。”
張小天低聲笑著,帶著幾分譏諷,我明白,那譏諷當然是對我的。
冬兒:“好了,聲音小點,我不想沒事惹事,不要刺激了某些人。他別的本事沒有,拳腳卻是有的,你不撐他幾下子的。”
張小天似乎覺得在冬兒麵前有些掉價,不服氣地放低了聲音:“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介武夫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就是打工的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冬兒也放低了聲音:“行了,好了,不說這個,說點別的。”
聽著二人的竊竊私語,我心中怒火升騰,不由握緊了拳頭,我很想過去一拳把張小天砸扁。
這時,四哥低聲說了一句:“不要胡來,沉住氣,淡定。”
我喘著粗氣,握緊的拳頭在顫抖。
“走吧,我們走。”四哥站起來。
我收起地圖,和四哥起身離去,我麵無表情地手裏拿著地圖,從正在低聲談笑的冬兒和張小天跟前走過,四哥直接去櫃台結賬,然後和我一起下樓。
下樓後,我和四哥分手分別開車離去。
我心中鬱悶氣憤難平,狠狠咬著牙根,開車去了公司,坐在辦公室裏,一連抽了好幾顆煙,才慢慢調整好了情緒。
是的,四哥說的對,小而不忍則亂大謀,我必須要學會淡定,他們剛才的談話明明是故意在刺激我,我要是為此發怒,不正是合了他們的心意嗎?他們剛才顯然是故意惹我生氣的。
我站到走廊裏,深呼吸幾下,努力調整好大腦的紛亂,使勁讓自己將剛才的一幕揮去。
正在這時,我看到曹麗從趙大健的辦公室裏走出來,正要下樓,一抬頭看到了我,稍微停了下,接著向我走過來,邊笑著:“易經理,不忙了?”
我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曹麗。
“我剛才想到秋總辦公室坐會兒,找她嘮嗑的,沒想到她不在,剛出去。”曹麗走到我跟前,笑嘻嘻地:“於是我就到趙總辦公室去坐了會。”
我轉身進了辦公室,曹麗跟了進來:“咦——曹騰不在?沒上班?”
“他昨天不是被人打了嗎?”我說。
“哦,對,對,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樣?重不重?好了沒?”
“不重,快好了,現在在旅順醫院休養呢。”我坐在辦公桌前,曹麗坐到我對過,隔著我的辦公桌看著我。
“哦,不重就好,那我就不用去看了。”曹麗輕描淡寫地說:“不重昨晚還大驚小怪地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出了要命的事情呢,真煩人。”
我看著曹麗:“你這個態度……”
我做欲言又止狀。
“我這個態度怎麼了?”曹麗說。
“算了,還是不說的好。”我說。
“怎麼了?說,有什麼不好說的?”曹麗看著我。
“說了影響你們姐弟之間的感情,還會以為我在挑撥離間,我還是不說的好!”我說。
曹麗睜大眼睛看著我:“說,必須說,沒事,你隻管說就是,到底怎麼了?”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說:“這曹經理對你昨晚對他受傷不管的態度很有情緒,對你很有成見,特別是昨晚秋總又專門去看望他,他似乎……似乎對你的感情有些疏遠,似乎有有倒向秋總那邊的意思。”
我邊說邊觀察著曹麗的細微表情。
“哦。”曹麗帶著有些不相信的神色看著我:“這是真的?他真的是和你這麼說的?”
“嗯。”我點點頭:“他他還勸我不要跟著你和秋總作對呢,讓我不要站錯了隊。我和他爭執了半天,結果,誰也沒有說服誰。”
“好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對他那麼好,就因為我昨晚忙離不開這點破事,就以為人家去看了看他,他就要背叛我。”曹麗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太讓我失望了,回頭我非得狠狠收拾他不可,要是沒有我,他能有今天?忘恩負義的東西。”
曹麗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