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秋桐從包裏掏出一張紙,放到海珠麵前的桌子上。
我有些好奇秋桐給海珠的這張紙,站在旁邊伸長脖子看。
原來這是一張市人民醫院的體檢表。
我正猜測秋桐給海珠看這個是何意,秋桐對海珠說:“夏雨昨天知道自己闖禍了,怕她哥責罵她,也害怕大家弄得她臉上過不去,嚇跑了。昨晚她跑到我那裏住的。
下午她給了我這個,讓我轉交給你,她本來想親自過來和你澄清誤會的,可是又擔心你氣還沒消來了更說不清楚,就委托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她說等你平靜下來,她會專門來找你談談的。”
聽秋桐話裏的意思,夏雨上午也沒閑著,跑到市人民醫院去體檢了。
海珠這時看完了體檢表,抬頭看著秋桐,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表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秋桐這時親昵地笑了下:“好妹妹,這回你該明白了吧。”
我沒聽懂秋桐的話,什麼明白了?
海珠突然一把抓起體檢表,幾下就撕了個粉碎。
秋桐一下子就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海珠。
“行啊,秋姐,結成統一戰線了,弄張體檢表來糊弄我,處女膜完好是什麼意思?這能說明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的醫學技術完全可以人工造處女膜,我都可以去造一個,證明我還是處女。
還有,誰知道這張體檢表是真還是假,現在的醫院隻要給錢,什麼結果的體檢表出不來?拿我當小孩子來哄,你以為我那麼容易會上當?欲蓋彌彰,這是典型的欲蓋彌彰!”海珠憤怒地衝秋桐叫著。“
原來這體檢表是如此用意,原來夏雨想出了這個主意來澄清自己的清白,我心裏好氣又好笑,這種事,這樣的主意,也隻有夏雨能幹出來想出來。
“啊——”秋桐被海珠一番話弄得張口結舌:“妹妹,這……”
“這什麼這?這充分說明她心裏有鬼,說明你心裏也有鬼!”海珠毫不客氣地說著,將撕碎的體檢表扔進了廢紙簍。
“我……我心裏有鬼?”秋桐的臉色有些變了,身體微微顫抖。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海珠突然一拍桌麵,站起來瞪眼看著我和秋桐:“秋姐,這事我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何苦趟這盆渾水呢,難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有,今天如果二位不來找我,我正有事要找二位呢,沒想到你們一起來了,來了正好,我正有事要請教你們。”
“什麼事?”我看著海珠。
“什麼事?你這個騙子,你一直在騙我,你們一直在騙我。”海珠愈發憤怒,伸手指著我:“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終於明白你那些不明不白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了,原來。原來,你易克一直在混黑社會,你在跟著李順混黑社會,你跟著這位女上司的未婚夫混黑社會,你不僅混黑社會,你還是黑社會的骨幹分子。
你在欺騙我,你和秋桐都在欺騙我,怪不得你死活不肯辭去那個發行公司的工作,原來,你是用這個工作在做幌子,在從事見不得人的黑社會,你,你們一直在勾結著。你們都是黑社會的幫凶。你們都是社會的渣滓。”
我的臉一下子白了,秋桐的臉也白了。
我說:“阿珠,你聽誰說的?”
“我聽誰說的你不用管,反正我看到了確鑿的證據,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好好的生意不做,跟著你所謂的女上司的男人混黑道,還是骨幹分子,你,你們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有你們知道。
你們是要遭天譴的,是要受到報應的,遲早是要受到國家法律製裁的。早晚一天,你們都沒有好下場。”海珠帶著失望的表情看著我和秋桐,口氣十分痛苦和憤怒。
秋桐的表情瞬時也充滿了痛苦,還帶著深深的內疚。
“海珠,你聽我說。”秋桐看著海珠:“這事不能怪易克,要怪,隻能怪我。他實在是迫不得已。”
“你住嘴!”海珠瞪眼看著秋桐:“不怪你。他迫不得已。你倒是挺能大包大攬,你不說我也知道,有人告訴我了,他加入黑社會有你的一份功勞,如果不是你那個能耐衝天的未婚夫,他或許也不會成為黑社會骨幹,或許也不會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很得意很驕傲很榮光是不是?背靠有錢有勢的黑社會老大,沒人敢怎麼著你,眼前看著易克為你保駕護航為你出力賣命當打手,兩個男人被你玩於股掌之中,你多厲害啊,你實在很自豪。”
“海珠,我……我……”秋桐臉色煞白,身體劇烈顫抖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阿珠,你不要這麼和秋總說話,不要這麼認為秋總。我加入黑社會,和秋總無關,你有火就衝我發好了!”我說。
我的話一出口,海珠更加憤怒了,顯得有些怒不可遏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台燈猛地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