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讓我好好準備考試的事情,其他事等她回來再說。”
秋桐點點頭,抿了抿嘴唇,接著長長出了口氣,輕聲說:“她心裏很累,也很苦。隻是,她不說出來。”
我沒有做聲。
我想此刻秋桐的心裏也同樣很累很苦,隻是她也不願意說出來。
其實我的心裏也很累很苦,我同樣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看到。
晚上,我正在宿舍裏埋頭複習功課,聽到有人敲門。
我看了下時間,晚上10點多了。
這個時間,誰會來敲門呢?
我起身去開門。
原來是海峰,渾身酒氣站在門口。
我將海峰讓進來,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了不少?”我坐在海峰對過。
海峰端起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然後抹了一下嘴唇,看著我:“你在複習功課,沒打擾你吧。”
“沒事。”我說,接著又問:“和誰喝的?”
“給我一支煙。”海峰說。
我遞給海峰一支煙,幫他點著,海峰使勁吸了兩口,然後說:“秋桐。”
“秋桐?你和她一起喝酒的?”我說。
“怎麼?不可以?”海峰看著我。
“當然可是。隻是我覺得。”
“隻是你覺得有點不晌不夜是不是?”
我點點頭。
“我喝了,她開車,沒喝。吃晚飯我說要到你這裏坐坐,她開車把我送過來的,到樓下,她走了。”
“哦。”聽海峰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秋桐我住在哪裏,我的具體地址,那天她安排飯店給我送甲魚湯,是如何知道地那麼清楚的呢?難道是海峰告訴她的?
“秋桐知道我住在這裏?”我說。
“我無意中和她說過。”海峰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
秋桐今晚和海峰單獨吃飯,想必不會是單純吃飯,如果緊緊是吃飯,她起碼會叫上雲朵一起。
海峰這時愣愣地看著我,表情有些落魄。
我說:“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海峰深深呼了一口氣,還是目光直直地看著我,半晌,歎了口氣:“秋桐今晚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了?”我不由有些緊張,看著海峰。
“告訴我海珠的事情了。”海峰低下頭,神情有些愴然和悲戚。
“哦。”
“她說她一直對海珠離開我的真相感到困惑,她去醫院搞清了海珠診斷的結果,知道海珠原來是因為這個而決意要離開你的。”海峰鬱鬱地說著,神情十分沮喪:“這個事,她說你已經知道了,她經過再三考慮,決定告訴我,其他人,一概不知。”
我和海峰,一個是海珠最愛的人,一個是海珠最親的人,秋桐這麼做,是正確的。
“夥計,本來我對你一直是有成見的,一直因為海珠的事情對你對耿耿於懷,可是,現在,我無話可說了。”海峰看著我:“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是出在我妹妹身上,這樣的是事情,或許海珠這麼做,是有道理的。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理由繼續下去。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覺得責任在自己這裏。”
說完,海峰又深深歎了口氣:“我家妹子命不好,沒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