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冬兒,我微微一怔。
冬兒看到我手裏提的東西,微微一笑:“買了不少螃蟹啊。”
“不是買的,是出海捉的!”我說。
“哦,你倒是挺有閑情雅致!”冬兒說:“我知道你一直就喜歡吃螃蟹,今晚你可以飽餐一頓了!”
看著冬兒有些消瘦的麵孔,不知怎麼,我的心裏突然有些發疼。
我不由想到了她留給我的那封信。
我說:“冬兒,我們談談。”
“嗯。”冬兒低垂下眼皮。
“白老三是被誰殺死的?”我問。
冬兒抬頭看著我,抿了抿嘴唇:“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知道!”我說。
“你確定不是李順殺的,是不是?”冬兒說
“是的!”我說。
“我也相信不是李順殺死的,但是他到底是誰殺死的,是怎麼死的,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冬兒說。
“你真的不知道?”我說。
“我說了,我不知道!”冬兒幹脆地說:“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白老三是誰殺死的!你為何要問這事?反正你隻要知道白老三已經死了就行,怎麼死的,誰弄死的,這對你重要嗎?”
“或許不重要,或許重要!”我說。
“白老三死了,李順失蹤了,你不要以為你就萬事大吉安全無憂了,我勸你不要打聽不該過問的事,不要那麼好奇,有些事不是你能搞明白的,或許,白老三的死,是個永遠的迷。有些事,搞清楚了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冬兒說。
我說:“白老三被弄死的時候你不在現場?”
冬兒點點頭:“我在白老三死之前幾天就不和他在一起了,隻有阿來和保鏢跟著他,他們在哪裏幹什麼,我一無所知,白老三死的事,我也是第二天才聽說的,白老三死的時候,到底什麼人在現場,阿來和保鏢在哪裏,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白老三死後,我一直沒有露麵,也沒有見到阿來和保鏢,直到前兩天我到伍德手下做事之後,才見到他們倆,他們倆對白老三的死,似乎諱莫如深,隻字不提。當然,我也不會傻到主動去問這個事情。
當然,我也沒有興趣去問這些,死了就是死了,管他怎麼死的幹嘛,管他死在誰手裏幹嘛?反正我又有發財的新東家,隻要不妨礙我發財就行。”
冬兒的話合情合理,似乎無懈可擊,似乎她真的對白老三的死一無所知。
我說:“你為什麼要投奔伍德?難道發財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冬兒看著我:“白老三死了,伍德派人找到我,讓我到他那裏去做事,我能有其他選擇嗎?我跟了白老三那麼久,知道他那麼多事,現在白老三死了,他接收了白老三的資產,我能脫得了身嗎?還有,即使伍德不派人找我去做事,我還想去呢!”
“為什麼?”我說。
“你說為什麼?”冬兒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我:“你不離開星海,我就不會離開,我在星海,還有比伍德那裏更適合我的地方嗎?他許諾給我的待遇可是比白老三高多了,我憑什麼不做?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著伍德做事,可以,那你就跟我走,我們離開星海,隻要答應和我一起走,我立馬就離開伍德那裏,我們遠走高飛,到一個伍德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