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說:“你為什麼敢賭此事是伍德幹的?”
我說:“一,從你昨天下午的話裏得到了啟發,你對都市報的分析啟發了我。二,我聯想到伍德針對我最近的一係列舉動,特別是那個哈爾濱事件。”
“哈爾濱那事,也是他幕後操縱的?”秋桐說。
“是的,昨晚我從伍德的微妙神態裏得到了證實。此事是他幕後主使的,幾乎可以肯定是曹騰具體操作的!”我說。
“啊——”秋桐半張嘴巴,驚愕地看著我。
半天,秋桐緊緊咬住嘴唇,低頭沉思起來。
“你打算就此事和曹騰算賬嗎?”一會兒,秋桐抬起頭問我。
我笑了下:“你放心,我一時半會不會搗鼓曹騰的,我不會讓他知道我覺察此事是他搗鼓的。我會和他關係很和諧的。”
“你打算要就這兩件事報複伍德嗎?”秋桐又問我。
我的心裏猶豫了一下,看著秋桐擔心的表情,說:“不!”
“真的不?”秋桐緊緊看著我。
“嗯。”我避開秋桐的眼神。
秋桐似乎緩了口氣,接著說:“既然這兩次暗算都躲過去了,既然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就不要去報複了。不要和伍德鬥,我們鬥不過伍德的。今後,多加小心就是。”
我說:“嗯。知道了。”
話雖這麼說,我心裏卻恨恨不已,隻是我此時必須要答應秋桐,我不能讓她為我擔驚受怕。
“惹不起,我們躲得起!”秋桐幽幽地說。
我沒有說話,看著秋桐。
“我不明白,人為什麼要鬥來鬥去?”秋桐又說。
“因為有利益,所以就要鬥!”我說:“愛鬥是人類的基因造成的,在有些人看來,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沒有鬥爭就沒有人類社會的發展。”
“話是這麼說,我知道有些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也沒有必要非要鬥到如此地步,非要步步緊逼,逼地人無路可走。”秋桐說。
“有些人就喜歡將人逼得無路可走,沒辦法!”我說:“其實我的想法是,人之間可以鬥,但當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緩一緩。所謂一張一弛,否則,則人生就會留下許多遺憾。”
“你還鬥出經驗來了!”秋桐說:“我不希望你和不該鬥的人鬥。”
“什麼樣的人是該鬥的,什麼樣的人是不該鬥的?你告訴我!”我看著秋桐。
“我——”秋桐一時語塞。
“那我來告訴你,凡是暗算我對我施加陰謀詭計的人都是該鬥的,有些人,你越是忍讓,他就越是猖獗,對你的欺壓就越是厲害,如果你步步退讓,他不會知足,反而會得寸進尺。所以,在某些時候,對某些人,該鬥的必須要鬥!不該讓的絕對不能讓!”我說。
秋桐聽了,眼神有些發怔,臉上的神情流露出些許的憂慮和不安,對我說:“我想說,人活著,不是要鬥氣,而是要鬥誌!人活著,不是要比氣盛,而是要比氣長!人活著,不是要爭一時,而是要爭千秋!”
秋桐的話讓我的心裏一動,鬥誌,氣長,爭千秋。此話倒是頗有深意。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接著門被推開。
一看,是伍德來了。
“嗬嗬,秋總易總都在啊!”伍德進門就笑嗬嗬地說。
我看了秋桐一眼,秋桐也看了看我,接著秋桐也笑起來:“伍老板來了,稀客,來,請坐!”
我也衝伍德咧嘴一笑:“伍老板,我給你倒杯水!”
伍德坐下,我弄了一杯水放到伍德跟前:“伍老板,請喝水。”
伍德笑容可掬地看著我:“易總氣色今天不錯啊,看來是有好事臨門了吧?”
我笑笑:“還真讓伍老板說對了。一大早,確實是好事來了。剛來了好事,又來了貴客伍老板。”
伍德嗬嗬笑起來:“對了,昨晚你和我說的那事,怎麼樣了?”
秋桐坐在那裏看著我和伍德,神情略微有些緊張。
我說:“出了點小意外。”
“哦。出了什麼意外呢?”
我說:“嗨——本來我都安排好了,正打算安排曹總去機場接那些記者,安排雲總去酒店訂客房,結果。結果我的那些人突然又不辭職了,說是都不去星海都市報那邊了!”
“哦。這個小意外是好事啊,可喜可賀啊!”伍德說:“那你聯係的那些記者怎麼辦呢?”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也不想繼續鬧大,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我們不能也不敢給創城工作抹黑啊,這個責任我也承擔不起。於是我又給人家挨個打電話道歉,說事情解決好了,不用來了,結果落了人家好一頓埋怨。”
我說:“幸虧這機票都是我這邊訂的,沒讓人家破費,能退的都退了。打折厲害的不能退的,也就隻好認賠了。公司損失了一點錢。”
秋桐有些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