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這就抓住那幾個承包報亭的人打個半死。
可是,我又十分困惑,平時這些人都很規矩,不但不賣這些性用品,連非正規渠道的報紙雜誌都拒絕賣,怎麼今天就這樣了呢?
“出鬼了,會什麼會這樣!”我說。
秋桐緊緊抿住嘴唇,半天說:“我也很奇怪。我安排四哥去調查了。估計很快他能給我回複。”
我說:“你和我說下在哪幾個報亭發現了這些性用品?”
秋桐大致和我說了下報亭的地點,我一聽,操,賣性用品的這些報亭,都是我沒來得及去落實的,那幾個沒有賣的,是曹騰都落實過的。
“這事我疏漏了,都怪我,我昨天應該問問你報亭都落實地怎麼樣了,沒有落實好的,我該替你去看一遍的。”秋桐的語氣裏帶著深深的自責。
“也怪我,曹騰請假了,我該把他的那一部分工作接替過來。”雲朵也自責地說。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怎麼能怪你們?隻能怪我,我昨天在醫院忙的暈頭轉向,壓根就把這事忘記了。這事漏子捅大了,責任都在我。我負完全的責任,和你們沒有關係。”
秋桐憂心忡忡地說:“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目前急需要解決的是如何將這個會開下去。上午的這個參觀結果,下午的既定發言,還能講下去嗎?省裏來的領導如何主持這個會議,市裏的領導如何再講話?怎麼講?而且,下午的會議,市委副書記也要來參加,還要講話。”
我一聽,秋桐說的有道理,是啊,就上午這參觀結果,下午如何聽取星海的經驗介紹,這些經驗如何還能說得出口呢?與會者心裏會怎麼想呢?
秋桐往窗外看了一眼,接著說:“市委副書記來了。”
我往外一看,看到市委副書記下了車,急匆匆往樓裏走去。
“市委副書記一定是得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是常務副部長給他彙報了,他趕來和省裏的人商議如何開下午的會的。”秋桐說:“開現場會,結果現場砸鍋了,不但沒有任何說服力,反而成了反麵教材,這交流發言如何講呢?會議的主題如何貫徹呢?這都是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說完,秋桐緊緊抿住嘴唇,沉思著。
我說:“那。這現場會就這麼砸了?一個失敗的現場會!”
“現場會砸了,如何向上麵交代?會議主辦者是要承擔責任的。”秋桐說:“這不是小事,是牽扯到很多人的。他們必須要找到一個穩妥的解決辦法。”
“什麼事穩妥的解決辦法?”我說。
“在事實已經是如此的情況下,找到一個讓大家都能接受的辦法,讓這會議既能開下去,還又能讓他們盡量減少責任,還能讓大家麵子上都說得過去。即使不能完全說得過去,但起碼也不要太難看。”秋桐說。
“秋姐,有這樣的辦法嗎?”雲朵問秋桐。
我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看著秋桐。
秋桐沒有立刻回答,又繼續沉思著。
正在這時,秋桐的電話響了,秋桐看了下號碼:“四哥打來的!”
“用免提接!”我說。
秋桐按了免提鍵,接聽四哥的電話。
我和雲朵都湊到秋桐跟前,聽著。
“四哥,事情查清了嗎?”秋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