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去看看關部長嗎?他可是在省委黨校一個人過著光棍漢的日子呢。”我說。
“嗬嗬。”謝非又笑了下,笑得有些幹巴:“難道我到了省城就必須要去看他嗎?再說了,那些去學習的高官,真的都是在過著光棍漢的生活嗎?”
謝非似乎話裏有話啊,我聽出來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謝非默默地看著我,輕輕呼了一口氣:“師弟,問你個問題。”
“問吧?”我說。
“你相信愛情嗎?”謝非問我。
“這個——”我一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你心裏有過真正的愛嗎?”謝非又問。
“真正的愛。”我重複了一遍,接著肯定地點點頭:“有,有!”
“那你是個幸福的人,有過真愛的人,都是幸福的。”謝非說。
“難道你沒有過?”我說。
“我或許有過,或許沒有過,或許之前沒有,或許現在有。”謝非的回答讓我覺得很模棱兩可。
我不由笑起來:“師姐,你說的很有趣,我聽暈了。”
“是嗎?你是真的聽暈了嗎?”謝非說。
我不由幹笑了下。
謝非看著遠處的海麵,一會兒幽幽地說:“其實我很願意相信愛情,其實我很希望自己的心裏有真愛,可是——”
我默然無語,點燃一支煙,吸了起來。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愛情,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種謀生的手段而已,這話你讚同嗎?”謝非沒有看我,但分明在問我。
“我不知道。”我說。
此時,仿佛隱約感覺到了謝飛心裏的愁緒和煩憂,似乎,她此時心裏是極度不安寧的,想法是很多的。
但我卻無能為力,我沒有任何能力和辦法去幫助她。
當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心裏有什麼想法,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而不安。
我突然不想和謝非繼續談下去了,想逃離。
於是,我說有事要走,謝非笑了笑,點點頭。
我轉身離去,走了一段路,回過頭,看到謝非還站在那裏,暮色裏,謝非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寂寞。
此時,我隱約有一種預感,在謝非老關和秦璐之間,可能要出事。
但我沒有預感到會出多大程度的事,我不是神人。
當然,我此時不會想到,後來真的出事了,而且出事的嚴重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心理預期。
這是後話。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接到寧州林亞茹發來的急電,電雲:調查潛伏內鬼之事有了重大進展。
林亞茹的電文內容很模糊,隻說有了重大進展,卻沒有具體內容。似乎,這內容隻能讓我知道,甚至接收電文的方愛國也不能知曉。
看完電文,我直接出去找了附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撥打了林亞茹的手機號,林亞茹那邊沒有接,直接是拒接。
然後,我點燃一支煙,靜靜守在公話旁。
不大一會兒,公話響了,我接聽,果然是林亞茹打來的。
“副總司令好。”林亞茹的聲音。
“你這是用哪裏的電話打來的?”我說。
“電文發出後,我估計副總司令會給我打電話,也猜到副總司令不會用自己的手機,剛才看到一個星海區號的座機電話,我想一定是副總司令打來的,於是沒有接,然後,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打回來了。”林亞茹說。
林亞茹的聰明和警惕性讓我很滿意,我說:“很好,保密意識和警惕性很高。”
“謝謝副總司令誇獎!”林亞茹說。
“為何電文裏提及具體內容?”我說。
“還是保密需要。”林亞茹說。
“對方愛國他們也需要保密?”我說。
“是的,我這是嚴格按照革命軍保密條例辦事。有可能涉及到長官個人隱私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林亞茹說。
“涉及到我個人隱私。怎麼個涉及法?”我說。
“下麵我給副總司令彙報我們所偵查到的情況。”林亞茹沒有直接回答我。
“好,說吧。”我說。
“國慶節期間,伍德的保鏢來了寧州,住在我們的大酒店,在這期間,他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大多數時間呆在房間裏不出門,連吃飯都是餐廳服務員給送的。我們懷疑酒店裏可能有內鬼在和那保鏢接觸,但又沒有明確的調查方向,經過分析之後,副總司令指示我們秘密調查那服務員,於是我們就從餐廳服務員入手開始了秘密調查。”林亞茹說。
“是的,怎麼樣,問題是不是出在那服務員身上?”我說。
此時,我覺得應該是八9不離十。
“不是。”林亞茹回答。
“哦。”我稍微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