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目前知道的情況,我隻能做出如此的分析,那就是有人在陷害秋桐,至於是誰,無法確定,但離不開我想到的這個圈子。
還有,不知道涉及秋桐經濟問題的數額是多少,是大還是小,是什麼性質,是貪汙還是受賄還是其他的類型。
還有,就是秋桐此次出事,會不會和之前發生的事情有關,就是孫東凱老婆來鬧事的匿名信事件和趙大健事件,匿名信事件剛剛結束,趙大健事件還沒處理完,緊接著又發生了秋桐這事,這似乎不是一起孤立的單獨的事件,似乎和之前的事情是有著牽連的。
又想起那天老黎和我說過的話,我當時給他說了處理匿名信事件的經過,向他炫耀我一箭雙雕的得意之作,老黎提醒我不要大意,不要看輕了孫東凱的智商,說我會利用機會反敗為勝,對手或許也會抓住機會做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如此一想,不由將注意力又集中到孫東凱身上,又想到了正在看守所裏的趙大健,想到了孫東凱在處理趙大健問題時的態度和神情。
但同時又想到了伍德,會不會是伍德幹的呢,他此次選擇對秋桐下手,借此來達到重挫李順的目的。如果是他幹的,那麼,他下一步會如何操作呢?
這樣想著,我又琢磨起自己下一步該做的事,顯然,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秋桐被帶走的真實和具體原因,然後才能依據這些做出盤算,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同時,此事目前不一告訴李順,一旦李順知道了,衝動之下他會做出魯莽的舉動,說不定會帶人回來殺進檢察院反貪局去救人,那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後果會無法收拾。
我反複琢磨著事情的可能性,反複斟酌著事情下一步的去向。
我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衝動是魔鬼。
或許此時正有人在暗處看著我,等待我衝動,或者等待李順衝動。
冷靜,冷靜。我在心裏不停地提醒著自己,努力讓自己焦慮不安的心鎮靜下來。
我知道,我必須盡快將秋桐救出來,必須要盡快,拖延一天,秋桐就要在裏麵多受一天的罪。
想到此時秋桐正深陷險境,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星海去,又不由心裏陣陣作痛。
感覺飛機在天上飛地太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飛機降落在星海,我提著行李快速出了機場,方愛國正在出口等我。
“走,上車!”我短促地說了一句。
上了方愛國的車,方愛國說:“易哥,去哪裏?”
“先回市裏!”我說。
方愛國開車直奔市區。
“秋桐的事情,知道了不?”我說。
“知道了,剛知道的。”方愛國邊開車邊說:“易哥,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拿主意,你說,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們想做什麼?”我說。
“我們想把秋桐救出來。她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麼向總司令交代?”方愛國說。
“你想怎麼救她出來?”我看了方愛國一眼。
“秋桐是被檢察院的人帶走的,不行的話,我帶著他們三個人,晚上動手,直接去把秋桐硬搶出來算事!”方愛國說:“我已經讓他們三個在做準備了,準備武力營救!”
“胡鬧,愚蠢,做事不用腦子。”
我最擔心的就是方愛國他們會這樣幹,如果我今天不趕回來,說不定他們真的會采取武力的辦法營救秋桐,那樣局麵將會更糟糕。
“那怎麼辦?”方愛國說。
我沉思著,一時沒有說話。
“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把秋桐救出來,那我們就必須要做一件事!”方愛國說。
“什麼事?”我說。
“必須將此事向總部彙報,等總部的指示!”方愛國說。
“不行!”我斷然否定。
“我認為必須要這麼做,秋桐出了事,如果耽擱拖延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這責任誰也無法承擔。”方愛國堅持說。
“我說了,現在不可以給總部彙報,如果出了事,責任我來承擔。”我說。
“副總司令,恐怕這不是你能承擔地起的,我必須要對總司令負責,我必須要將此事給總司令彙報。”方愛國說。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我說。
“不敢。”方愛國說。
“那就不要這麼說。”我說。
“但是,我首先要對總司令負責,然後才是對副總司令負責,我不想違抗你的命令,但我更要聽從總司令的命令,這事不是小事,不及時彙報,我就是失職,就是玩忽職守,就是對革命事業的不忠誠,就是對總司令的不忠誠。”方愛國固執地說。
“現在你們是在星海,是在我的直接領導下,我不否認你要先對總司令負責,但是,在星海,你首先要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可以對你采取紀律製裁。”我威脅方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