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步步緊逼,雖然不願意,可是孩子還是成了他的籌碼。

心裏對著剛剛被帶出去的孩子說了一聲抱歉,麵上依然維持平和。

修芳洲被他氣到,趕著他離開,卻讓他將孩子留下來。

他想要天倫之樂,修丞謹偏偏不肯給他,讓蘇未晞跟他說了再見之後直接將孩子帶走。

拉鋸戰繼續,走出醫院和秦伯擦肩而過。

看到孩子,秦伯上前一步,修丞謹慈悲為懷,不讓秦伯抱孩子,說了五分鍾的話,就帶著孩子離開。

留下秦伯在原地站了很久。

秦伯上樓,腦海裏全都是孩子委屈巴拉的小河蟹臉,還有蘇綻全盤的信任,他去見了修丞謹說的那個人,是他的替身,在他該在的地方,掩藏他真正的行蹤。

兩個人相貌身材都很像,是修芳洲當初給他安排好的替身,他第一次送蘇綻離開,回來的途中,跟這個人相遇,才知道修芳洲用這個人吸引了修丞謹的注意力。

這個人現在被修丞謹抓河蟹住了,他去看他,折磨人的花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短短一天的時間,人就憔悴的不行,據說是隻給夾了鹹菜條的饅頭,齁的不行,偏偏還不給水喝,那個人見到他的時候就隻有一句話:“老哥,他們還不如打我一頓好呢。”

挨打什麼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老胳膊老腿的,一頓拳腳下去,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修丞謹隻是想逼他就範,沒想過要認命吧。

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辦呢,對方也有家室,老伴兒患了肺結核住在醫院裏,兒子因為賭博被要債的打折了一條腿,靠著修鞋掙兩個錢,手藝一般,掙錢不多,家裏的日子過得本來就不寬裕,全靠他一個人支撐著,就因為需要錢才容易被買通,做了他的替身。

修丞謹沒有給秦伯說服他的機會,他目的明確,現在想要的不是蘇綻消失這五年的過去,而是秦伯的倒戈相向。

蘇綻和孩子,再加上被拖累進來的那個替身,就隻看在秦伯的心目中,比不比他的忠誠更重要。

醫院裏依然有人守著,是秦伯安排的,也就是說是修芳洲的嫡係。

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

秦伯看著這些人的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這些人也遲早要交到修丞謹的手裏,他們需要效忠老板,掙錢養家,可是老板已然日薄西山,到了最後,還不是歸到修丞謹的旗下。

他們知道的信息不完整,可是拚拚湊湊總能得到線索。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蘇綻的消息還瞞得住麼?

還有蘇綻,真的要讓她跟那個孩子分開麼?

他推開病房的門,修芳洲在喝水吃藥,每天用那麼多的藥,也不見病情有所好轉,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全靠病人的意誌在支撐著。

秦伯內心歎氣,每次看到主人躺在病g河蟹上,都有一種老了,離死亡也就一步一步的近了的感覺。

醫生出去。

修芳洲看著他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他躊躇猶豫,修芳洲也不催他,臉色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他跟了他多少年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早已經不是簡單地主仆情意,能讓他這麼不好開口的也就剩下一件事了。

果然,秦伯開口,如他所料。

“老爺,為什麼一定要反對阿謹和蘇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