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槍管壓著蘇綻的太陽穴,手上的球棒被陶胭拿了下去,她看了看球棒,又看了看蘇綻,笑道:“親妹子,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來找你姐,連把槍都不帶,就這麼一根球棒,能有什麼卵用?”
球棒被她扔出去,直接滾下橋掉進海裏。
蘇綻低頭笑道:“胭姐,我們不一樣,我現在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那些不合法的事情,我早就不做了。”
“是啊,我怎麼忘記了,親妹子你早就改邪歸正回歸正途做你的乖乖女了,哦,對了,聽說當初高考的時候語文還考了滿分,真是人生贏家,要不是告白失敗,恐怕你這輩子都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她拍拍蘇綻的臉,笑容有幾分扭曲的快意:“小狼狗他一不小心吃了肉骨頭,就算是不想,他也要把這根肉骨頭給咽下去。”
蘇綻揮開她的手,淡淡的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著把自己比喻成肉骨頭的人,真是稀奇。”
“有什麼稀奇的,我跟你可比不了,你是大學生,我可沒讀過什麼書,自然沒有什麼文化素養,一句話,隻要是能說明白意思就行,誰還在乎它好聽不好聽,再說了,我孩子他爸爸,可是沒有嫌棄過我沒有文化素養。”
說到孩子的爸爸,陶胭看著蘇綻,笑得頗有深意。
“行啦,這裏可不是敘舊的地方,有什麼體己話,咱們姐妹倆找個地方好好嘮嘮。”
陶胭揮揮手,就有人過來坐上了蘇綻的汽車。
她則對著蘇綻一伸手,做了一個“情”的姿勢。
蘇綻沒動,目光中漸漸有了一絲明了:“你的這個仇人看來的確是神通廣大,值得你這麼一直掖著藏著不敢露出底牌。”
“你用不著跟我這裏使激將法,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蘇綻,上車吧,拖延時間沒有用,你應該明白,港城這一片,還真不是修三爺的地盤,離他翻雲覆雨什麼的還差上許多呢。”
她揮揮手,蘇綻被身邊的人捆綁起來推上了後座。
陶胭隨後坐進去,兩人並排,車子開動,她看著遠處燈塔上的一點亮光興奮的感歎道:“真想不到,你我姐妹一場,還能再坐到一起,也不枉當初的出生入死。”
蘇綻看了一下河蟹身上幫著嚴嚴實實的繩子,笑道:“所以,這樣算是姐妹情深了?”
陶胭拍拍她的肩膀,笑得更歡樂了:“當然了,不是姐妹情深,怎麼會有這樣的緣分。”
她的手挪開,蘇綻就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溫熱,很快,衣服似乎是被濕河蟹潤了。
熟悉的味道在車裏擴散開來,蘇綻凝眉冷笑看著她,她舉起那隻手,讓蘇綻看清楚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刀片。
陶胭的車隊剛剛離開,三台車隨後風馳電摯一般趕到,卻早已經沒有了想要尋找的人,車門打開,肖亮左手用力的砸了一下車頂,右手上拿著的手機顯示還在童話之中,他向電話裏的人彙報:“三少,我們來晚了,阿綻小姐已經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