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虎林長途飛行之後,十分疲倦,很快便找了塊地方打坐恢複體力。村民們也不在意
前幾天,我曾把一個起點寫手請到我的辦公室來。需要結算一下工錢。
我對她說:“請坐,親愛的小撲街!讓我們算算工錢吧。您也許要用錢,你太拘泥禮節,自己是不肯開口的……呶……我們和您講妥,每月三十起點幣……”
“四十起點幣……”
“不,三十……我這裏有記載,我一向按三十付寫手的工資的……呶,您呆了兩個月……”
“兩月另五天……”
“整兩月……我這裏是這樣記的。這就是說,應付您六十起點幣……扣除九個星期日……實際上星期日您是不碼字的,隻不過修改大綱……還有三個節日……”
小撲街驟然漲紅了臉,牽動著衣襟,但一語不發……
“三個節日一並扣除,應扣十二起點幣……請假四天沒碼字……你牙痛三天,我橙武總裁準您碼字兩萬後歇假……十二加七得十九,扣除……還剩……嗯……四十一起點幣。對吧?”
小撲街左眼發紅,並且滿眶濕潤。下巴在顫抖。她神經質地咳嗽起來,擤了擤鼻涕,但——一語不發!
“新年底,您打碎一個咖啡杯。扣除二起點幣……它是傳家之寶!上帝保佑,閱文集團的財產到處丟失!而後哪,由於您的疏忽,係統故障……扣除十起點幣……有人盜走廁紙一卷,也是出於您玩忽職守,您應對一切負責,您是拿工資的嘛,所以,也就是說,再扣除五起點幣……一月九日您從我這裏支取了九起點幣……”
“我沒支過!”小撲街囁嚅著。
“可我這裏有記載!”
“呶……那就算這樣,也行。”
“四十一減二十七淨得十四。”
兩眼充滿淚水,長而修美的小鼻子滲著汗珠。令人憐憫的小撲街啊!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有一次我隻從橙武大大那裏支取了三起點幣……再沒支過……”
“是嗎?這麼說,我這裏漏記了!從十四盧布再扣除……呐,這是您的錢最可愛的小撲街!三起點幣……三起點幣……又三起點幣……一再加一……請收下吧!”
我把十一起點幣遞給了她……她接過去,喃喃地說:“謝謝。”
“為什麼‘謝謝’?”我問。
“為了給錢……在別處,根本一文不給。”
“不給?怪啦!為什麼不抗議?為什麼沉默不語?難道生在這個世界口笨嘴拙行嗎?難道可以這樣軟弱嗎?”
小撲街苦笑了一下,而我卻從她臉上的神態看出了一個答案,這就是“可以”。
她點了一下數就走出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沉思著:
“在這個世界上做個有權勢的資本家,原來如此輕而易舉!”
前幾天,我曾把一個起點寫手請到我的辦公室來。需要結算一下工錢。
我對她說:“請坐,親愛的小撲街!讓我們算算工錢吧。您也許要用錢,你太拘泥禮節,自己是不肯開口的……呶……我們和您講妥,每月三十起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