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微臣也是身不由己啊。”對著洛靜雲磕了幾個頭,看著她,忍不住哭了起來,聲淚俱下,顫抖地說道,“卑職剛開始也是不願意,但貴妃娘娘說,如果不答應,就殺了微臣的家人。微臣一個人死不足惜,關鍵是自己的家人,微臣別無選擇。”
“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殺了我,皇上知道了這件事,也是滿門抄斬,你活不了的,還有你的家人,知不知道?”洛靜雲厲聲說道,雖然可以理解,但是為了這個,加害於自己,實在是說不過去。想了一會,又說道,“說了半天,依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朱明慧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傅才人死了,為什麼,就是想對我不利。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幕後主使是誰,就是朱明慧。可是事發之後,對於這個人,朱明慧不聞不問,不僅如此,還要想辦法回避,撇清關係。如果我死了,皇上查清楚了,是你的所為,是不可能放過你的,而朱明慧,到了那個時候,也不可能幫忙,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殺人滅口。兔死狗烹,這句話你應該知道。不僅是你,還有你的家人,都有可能被殺人滅口。我覺得你應該是個聰明人,關於這一點,可以想明白。可現在,為什麼想不清楚?”
張德奎沉默了,看著洛靜雲,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話來。洛靜雲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這個人需要好好想想,所以就沒有打擾,站在那裏,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彩月有點著急,想說點什麼,看到洛靜雲的表情,對著自己搖搖頭,隻能作罷。等了好長時間,張德奎沒有回答,洛靜雲也非常著急,想了一會,故意又說道∶“我今天讓你過來,不僅僅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還有一點,過一會皇上就來了,我想讓你在他麵前,承認這件事,承認你的所作所為。”
“什麼?”張德奎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搖搖頭,看著洛靜雲,磕著頭,“夫人,微臣求求你,放過我吧。從今以後,當牛做馬,毫無怨言。如果微臣承認了這件事,皇上是不會放過微臣的。”
“你以為你不承認,皇上就不會知道了麼,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告訴皇上?我告訴你,我已經決定了,如果皇上來了,我就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絕不隱瞞。到了那個時候,皇上知道了,是你給我下了毒,怎麼可能放過你?”洛靜雲威脅地說道,看到他非常緊張,走到他麵前,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家人。你不想讓朱貴妃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盡管放心,如果你坦白從寬,我可以告訴皇上,這件事你不是故意的,不僅如此,我還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家人。至於貴妃娘娘,你看現在這個樣子,沒有皇上的允許,不能和任何人見麵。我和皇上是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她的,你可以完全放心。”
張德奎聽了她的話,仔細想想,洛靜雲說的話有道理,朱明慧已經是那個樣子了,不可能怎麼樣了。現在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洛靜雲已經知道了,如果自己不答應,洛靜雲一氣之下,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自己必死無疑,朱明慧不可能保護自己。洛靜雲剛才說的話有道理,兔死狗烹,肯定是這樣。“夫人,微臣知道錯了,鬼迷心竅,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夫人,對不起皇上。微臣也是迫不得已。求求夫人,救救微臣吧。”看著洛靜雲,磕頭如搗蒜,哭著說道。現在看來,除了洛靜雲,沒有一個可以幫忙的。
洛靜雲看到這個樣子,也是非常可憐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你起來吧。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在皇上麵前,我會盡力而為,幫你的忙,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希望你可以吃一塹長一智,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你是個太醫,是皇上的人,忠君愛國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當然,我知道,如果不是朱家,你沒有今天。但也不能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看到這個人點點頭,好像是知錯能改的樣子,洛靜雲非常滿意,現在看來,還有希望,於是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朱明慧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後妃的事情,包括我的事情,是不是都和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