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疤臉這麼說著,薑濤心裏知道這疤臉是認慫了,但這種坑人的事兒薑濤決不能放過他,所以他當即就一把摁住了疤臉的手:“疤臉哥這是什麼意思?拉出的屎還有往回坐的嗎?不是你這石頭上真有鬼吧!”
薑濤一說有鬼,大夥也都紛紛反映過來,早就聽說有人專門在品相不好的石頭上麵作假,還聯合幾個圈裏的大咖裏應外合的糊弄錢。
可他們誰也沒想到,這樣的事兒能發生在疤臉和慶輝的身上。
所以大家也就越想越可疑,到後來幹脆一邊倒的支持起了薑濤,逼著疤臉出這塊石頭的同時,還一個勁兒的起哄說讓慶輝心裏要是沒鬼的話與薑濤對賭。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疤臉也是奇虎難下,慶輝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在賭石這個圈子裏也很難混下去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之所以慶輝能答應,也不全是因為名聲,這石頭雖然作假前品相不怎麼樣,但也未必是沒有可賭性。
在慶輝的認知裏,這世界上誰也不敢斷定裏麵就是什麼樣的水種,畢竟誰也沒有能透視的眼睛!
可慶輝不知道的是,他今天碰到的卻是個偏偏擁有透視這樣神奇能力的人!
隨著疤臉的切割機將石頭整塊切開,如薑濤之前所看到的一般無二,肉質幾乎到了棉底的程度,渾濁不堪不說,一打燈過去寸寸是裂!
這可嚇傻了圍觀的人,畢竟有不少的一部分人都還抱有一絲僥幸,認為慶輝不會騙人,而薑濤又是個生瓜蛋子,說的話可信度不高。
可當事實就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們不禁驚歎連連。
到了這會兒,慶輝的臉時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饒是這樣還是裝出一副歎息的模樣:“哼哼,賭個垮誰不會啊,誰不知道十賭九垮?”
“那你意思是咱賭個漲唄,你敢不敢?”薑濤當即就追加了賭注,繼續說道:“誰要他媽輸了,誰以後就在這料場消失!”
作為賭石圈子裏的名人大咖,慶輝被一個初出茅廬的薑濤給上綱上線,當即也掛不住麵子了:“賭就賭,就在疤臉的攤位上,咱就他媽賭漲!”
本來已經都要偃旗息鼓了的疤臉,一聽這話頓時也來了勁頭,畢竟這是慶輝和他找回場子的最好機會,若是薑濤輸了,那他們完全能三言兩語的把剛才的事兒給遮過去。
但若是慶輝輸了......
這種可能,疤臉連想都沒想過,畢竟慶輝是賭石圈裏的大手,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用腳趾頭看,也肯定比薑濤看得準!
所以疤臉他興奮地摸了摸臉上被燒傷的疤,兩眼直放賊光:“這樣吧,咱也別說賭什麼來不來料場的,幹脆就賭摳眼珠子的得了,誰輸了自己把眼珠子摳出來,我作陪!”
雖然疤臉的話火藥味十足,其實真摳眼珠子的事兒疤臉還是不敢幹,但他弄這麼一出就是想等薑濤輸了之後,用摳眼珠子這事兒逼著薑濤道歉。
到時候名聲口碑也全都挽回來了,而慶輝自然也是和疤臉心有靈犀一點通,隨即用手中的高光手電戳了戳薑濤的肩膀:“怎麼樣,摳眼珠子你敢嗎?”
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到了薑濤的身上,他們以為薑濤一定會慫,畢竟賭得這麼殘暴和血腥,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肯定會夾著尾巴逃了。
可薑濤的回應卻是出人意料的幹脆,他用手指搪開慶輝的高光手電,隨即也戳起慶輝的肩膀來:“嗬嗬,誰要是慫了,誰他媽就是孫子!”
“那開幹吧,兩位!”疤臉直接把位置讓了出來,讓慶輝跟薑濤進到攤位的裏麵開始挑選。
要說人家慶輝那當真是專業,先是挑選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然後翻來覆去的比對著打燈的表現,從他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不難看出,這是上了真本事了。
而反觀薑濤,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悠悠地點起一根煙來。
這可讓圍觀的眾人看不懂了,這時候還有閑心抽煙,那可真是嫌自己的眼珠子在眼眶裏待著占地方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薑濤已經用那雙能夠透視的眼睛掃視了一遍攤位上所有的石頭。
可以說這一灘貨裏,太極品的沒有,但還真有個糯冰種的莫灣基,而且裂的地方也剛好,恰恰能賭出一個手鐲位來,還飄著點藍花!
隻不過那塊石頭的品相實在是差到了極致,若不是擺在疤臉的攤位上,很容易讓人誤會這就是路邊普普通通的一塊爛石頭罷了。
當薑濤的一根煙抽完,慶輝那邊已經胸有成竹的選了一塊石頭:“我看好了,就這塊,我賭它種水糯冰,無色,裂少,起碼能有做牌子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