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濤臉上一片冰冷淡定,依然保持著開始的速度緩緩地向一樓走去,一步一個腳印,每個腳印都帶著鮮紅的血。
除了地上躺著的人,其他的人都退到了一樓,選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警惕地看著薑濤。還躺在地上的人也不顧身體被打殘的巨大傷痛,奮力的爬向走廊兩側,為這個此時他們眼中的魔鬼讓出一條路來。
“嗯?”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腳下,薑濤眉頭皺了皺不禁有點惱怒。一個黑西裝已經破爛不堪,白襯衫已經被染成了紅襯衫的打手在走廊中央不停地抽搐著,還時不時吐出一口帶著不知是什麼器官碎塊的鮮血,顯然是被打的一厘米也動不了了。
如果洗去臉上的鮮血,再美美化個妝的話,他的同伴們就能認出他是之前叫嚷著要幹死薑濤的那個打手,真是裝逼遭雷劈啊。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麵對這個擋道的死狗,薑濤並沒有表現出他凶殘的一麵,而是溫柔地用腳踢了踢他,將他直接從二樓踢到了一樓。
經過剛才這麼一鬧,一樓的人早就跑了一大半,顯的有點空曠。剩下的人都是那種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看熱鬧的偉大旁觀者。
薑濤抱著月姐靜靜地看著一樓的人,他在找之前的那個老男人,這老男人不知已經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他要讓他餘生都後悔自己所幹之事。
就在這時,酒吧裏一陣騷動,湧出了更多的打手,將酒吧的門堵死死的。看樣子今天如果不能將所有人都踹爬下的話,根本就走不出這裏。
看到慘白燈光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薑濤不禁也是一陣皺眉,臉上的表情更加冷了幾分,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料。
本以為隻要讓這幫人知道自己絕對夠狠,就能嚇退這幫人,順利的走出這裏,可誰知道自己還是欠考慮了,事出突然,薑濤隻能冷靜地麵對。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歎,看來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看來這出去以後他得好好規劃一下自己以後的路了。
要是現在隻是孤身一人的話從這裏闖出去沒有多大問題,但現在懷裏還有一個月姐。他不願意冒這個險,而且發誓絕不會再讓月姐受到一丁點傷害。
經過剛才的一陣發泄薑濤的怒火已經消了很多,現在變得冷靜下來,接下來他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抓住那一絲渺茫的機會。他找了個離自己比較近的沙發坐下,將月姐也放了下來,不過還是緊緊地摟著她。
空曠的酒吧裏一片安靜,氣氛變的有點古怪,雙方就這樣無聲對峙起來。
“嘎吱吱······”,令人牙酸的開門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黑衣人們紛紛後退讓出了一條路。接著就看到一個人推著輛輪椅走在前麵,一胖一瘦的兩個人跟在後麵,而那個胖子赫然就是昨天的酒吧老板。
輪椅上的那個人就有點搞笑了,他全身都被包裹在繃帶裏麵,因為打了石膏的緣故用很怪異的姿勢坐在輪椅上,在看到薑濤後身體劇烈掙紮起來,顯的十分激動,可不就是剛才被摔殘的那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