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曦病房裏,齊大師從包中取出數根針,手掌迅速變幻著,頃刻間,紀淩曦的腎、肝部紮上了三根針。
轉眼之後,紮在紀淩曦腎部上的針緩緩變了一個顏色,變成了藍色,而紮在肝部上的針,緩緩變成了木頭的褐色,針尖處有點點綠色。
齊魯輕輕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放在六支針上,右手的食指以及大拇指輕輕按下肝部一根針,而左手則輕輕從腎部拔出一根針,就此循環,直至肝部的三根針全部刺入其中,腎部的三根針隻有一小點與皮膚接觸的距離。
“這一步是泄子。”齊魯看著聖地紀文武,莞爾一笑,道,“小姐這種體質實在少見,必須要泄子補母,方才得以其三味……”
一陣奇異的聲音從紀淩曦身體中傳來,如同種子開花一般。
那個聲音傳入齊魯的耳朵中,齊魯的臉突然一緊。
而紀文武,隻聽見齊魯的呼吸聲忽然變得沉重了許多,臉色變得肅穆而又莊嚴。
緊跟著就聽齊老沉聲道:“現在就要補母,補母則有些困難,你們離是遠一點,切忌不要打擾我!”
紀文武點點頭,看了一眼紀淩曦,與家人一齊退到門口位置,方才停下。
齊魯深吸一口氣,一隻手緩緩拿住已經按下的肝部的針,將其拔出,另一隻手緩緩按下腎部的針,兩隻手同是時操作,齊魯的手看不出有任何抖動,但是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這寒冰症不好治!
當三根針被按下,三根針被拔出,齊魯在旁邊垂手微微等候,看著紀淩曦麵色緩和不少,方才伸手將那六根真拔出,放入包中,說來也怪,那幾根針一會到包中,便變回了原來的顏色,可見這銀針不一般。
齊魯微微轉頭,臉上洋溢著強大自信,對身後的紀文武點點頭,哈哈大笑道:
“好了,紀家主,她隻需要好好修養即可,這段時間切忌不可做劇烈運動……”
話未說完,身後的紀淩曦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而後身體開始劇烈抖動,將病床弄得搖搖欲墜,同時嘴唇發青,顫聲道:“爸……我……我的手好痛……”
隨後眼睛一黑,昏迷過去,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抖動。
眼前這一幕,可把眾人嚇壞了。
紀文武一驚猛地撲到病床邊,一把掀開紀淩曦的袖子,那隻手已經全部變成了淺藍色,且還有向旁邊蔓延的趨勢。
“怎麼會這樣?”齊魯也慌了,仔細回味這自己的每一個步驟,最後都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每一個步驟操作都得當,且沒有任何偏差,當下失聲道,“不應該是這樣啊,我的每一個步驟都……”
話未說完,他的心突然一顫,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創紀公司中遇到的那個人……
“她的病,隻有我能救……”
齊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屁股坐在地上:“難道,我出方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神醫啊!”
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了,紀文武轉頭一看,原來是葉飛,當下大怒,不顧形象道:“怎麼是你,我不是說你可以走了嗎?”
葉飛嘴含一根牙簽,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說你還想讓你的女兒好好活著,那便出來外麵,我在外邊等你。”
葉飛說完看了一下房間中的時鍾,冷冷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我在那裏等你五分鍾,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隻能說你你準備好幫你的女兒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