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搖頭，“這件事我還真沒辦法給你答案，你為什麼不去問梁過本人？”
要是他可信，我又何必找林承軒？聽林承軒這麼說，我意識到，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於是點點頭，起身朝外走。
林承軒跟了過來，“小琴，我真的隻做過這一件傷害你的事，我希望你能看開，能忘記。你看，我也遭到報應了。但真的，小琴，我內心裏最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你。”
“這種話，你敢在任欣兒麵前說嗎？”我冷了他一眼。
林承軒立馬愣在那兒，一聲都吭不出來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你恨我，現在我遭受報應了，你就盡情地諷刺吧，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兒的話。”
我懶得跟他墨跡，直接出了門。
我上了一輛公交車。
車上人不多，晃晃蕩蕩的，有如我的心。我沒辦法把這些淩亂的思緒收起，因為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但我不想屈服。
梁過就是有意針對我的，他就是想把我和乾程拆散，我不會讓他得逞！
我去了阿肆住院的地方。
醫生告訴我，阿肆的資料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如果我們出院，隨時可以離開。
我道了聲謝，回到阿肆的病床邊。他正在休息，睡得很沉，看著他那張漂亮的小臉，我努力想要從中看出點別的人的影子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挫敗極了。
“媽媽，你來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阿肆醒來，看著我。他的眼睛大大的，一眨一眨的。
我點頭，“阿肆，你覺得乾叔叔和親生父親哪個更重要？”
阿肆微愣了一下，才道，“乾叔叔。”
他的動作雖然短暫，但還是被我收入眼中，“阿肆可以選擇說實話的。”
阿肆於是擺正了自己的身子，“阿肆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但又不希望媽媽因為沒有了乾叔叔而難過，所以，真的很難選。”
他的話透盡了懂事，我的心酸得不成樣子。
“梁過呢？梁叔叔，你喜歡嗎？”
“喜歡啊。”
我以為他會否認，他卻點了頭。
“梁叔叔雖然嘴巴裏說的話不好聽，但他對我真的很好，你知道嗎？這裏的人都以為他是我爸爸呢。”他眯起了眼，笑得十分開懷。
我被狠狠一震，想到的是梁過剛剛拿出來的證據，還有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他對阿肆是與眾不同的，給了他很多愛。現在，連阿肆都承認了。
“不過，媽媽喜歡的是乾叔叔，我支持乾叔叔。”孩子敏感得很，馬上就把自己的支持票投給了乾程。我艱難地拉開一抹笑來，心裏卻苦得發澀。
我的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不要去管阿肆是不是梁過的孩子，當成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去尋求答案，另一個說人不能活得這麼糊塗，不能連自己生的誰的孩子都不知道。
在離開醫院，路過裏頭的鑒定中心時，我鬼使神差地把梁過給的兩根頭發和阿肆的頭發都交了出去。
因為是私人醫院，管理並沒有那麼嚴格，在知道我是孩子的母親並提供了證明之後，就給我做了。我做了加急的，對方告訴我，現在技術進步，加急的兩個小時就可以拿到。
我像傻子一樣，在那裏坐了兩個小時，期間也想過離開，逃避的，但還是逼自己留下。
“誰是孫麗文？”兩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