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林承軒手術結束,醫生說相當成功才離開醫院。離開前,我給林獻花一些錢,讓她買點好的給林承軒補補,而後走出醫院。
站在醫院廊下,我看到乾程和一個院長式的人物走在一起,兩人邊走邊聊。我的心晃了一下,卻沒有上前打招呼,反而退了回來。
那個困擾我的問題因為他的出現再次襲來,我頭痛極了。
沒有急著回去,我在街上亂晃著,希冀可以找到解決之法。坦白說,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對我的打擊一定是巨大的。乾程在我的印象裏,一直是正麵形象,高大而不沾一點邪惡因子。可是突然之間,這形象就坍塌了,展露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和梁過差不多,可能更邪惡的形象,我怎麼可能接受?
心裏期待落入萬仗深淵,我怎麼也撿拾不起那顆跌碎的心。我繞著醫院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直到太陽落山才慢慢走回去。回去的時候,我終於做了個決定,先做鑒定。一切等到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確定好這件事後,我回了梁過的住所,打算帶阿肆和乾程去做鑒定。雖然梁過已經把事情揭開,但在沒有完全確定之前,我沒打算讓阿肆離開。
梁過竟在家。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招呼,直接往樓上走。
“這麼著急?要帶阿肆跟乾程做鑒定嗎?”他懶懶地開腔,竟猜到了我的意圖。我沒有回應,走自己的路。
“好心提醒一下你,乾程那個人不是表麵這般簡單,你要是真的選擇跟他在一起,會萬劫不複的。”
我沒理他。
他在我這兒撒了太多謊,已經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他也不急,更沒有追過來,由著我上樓去阿肆房間弄頭發。
我原本打算在床上撿幾根頭發就算了,又怕梁過搞什麼鬼,最後假借著給他修頭發,剪了幾根下來放進了包包裏。
做完這件事後,我下了樓。梁過依然在,卻沒有讓人阻攔我,對於我的離去不置一辭。我有些驚訝,卻並未停步。
我去了乾程的別墅。
當我看到任楚兒時,終於知道梁過為什麼不阻攔我了,因為他早就設了卡在這兒。
“薜小琴,好久不見。”任楚兒依然一副優雅的樣子,隻是我早已看透她的人麵獸心,不再會被她蒙騙。我淡淡地看著她,並不擔心她會找我麻煩。她和乾程早已離婚,對我不造成任何威脅。
我的冷淡並沒有讓她變臉,她依然維持著那份微笑,“是來找阿程的嗎?”
“想來,梁過已經告訴你,我來做什麼了。”我懶得跟她繞彎彎,直截了當地道。
她點頭,“真沒想到,你和乾程還有那樣的往事。”她的唇角溢出絲絲諷刺來,“你現在想要幹什麼?找他鑒定,認定你的兒子是他的?然後跟他合情合理地雙宿雙飛?還是質問他?”
“這些都跟你沒關吧。”我不喜歡外人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她抿了抿嘴,“的確跟我沒關係。但好歹我們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朋友,我有義務提醒一下你,就算阿肆是乾程的朋友,你也沒有什麼機會母憑子貴。阿程的家庭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不是你能高攀的。”
“高攀?”乾程的確有錢,但因為有錢就是高攀嗎?我對任楚兒的話極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