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要押著她?馬上放了她!”我大叫著。
那人哼了一聲,“押她就為弄倆錢花花,五百萬,一分不要少,準備好了。”他迅速報了個地址,要我二十分鍾之內趕過去,否則就撕票。
我嚇得一個勁地亂跳,五百萬,這麼短時間內上哪兒去弄五百萬?我急急忙忙把電話打回去,想要求個情,多要點時間,那頭顯示的卻是空號。
看來,匪徒很謹慎。
我馬上想到,二十分鍾之內就要趕到他指定的地址,如果不到,任思淺就有危險。從這裏到他指定的位置,不塞車的情況下二十分鍾也未必能到,如果他們……
一想到此,我飛快地跑出去,顧不得自己的車技不怎麼樣,迅速開車朝那裏進發。我一邊開車,一邊試圖給乾程打電話,但因為車技不好,差點跟迎麵開來的車子撞上。
手機,在我的猛打方向盤之下也滑落。我知道,我是唯一可以找到思淺的人,如果我出了事,她就真的麻煩了。不管怎樣,至少要能跟對方再聯係上,想辦法拖延時間,這才是關鍵。
我想得很簡單,那些人應該也知道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不出五百萬,這麼做無非是想測試一下我是否聽話,是否願意照著他們說的辦。我去那個位置露個臉,任思淺就安全了,以後的事情再走一步算一步。
好在是半夜,車少,再沒有遇到險情。那天我的技能得到超常發揮,竟趕在二十分鍾上之內險險到達。我撿起手機,跳下車,在那人指定的位置轉動著,又怕又擔心。
我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知道,那些人一定在暗中監視著我,更不敢給乾程打電話,隻盼著他們傳達指令的電話再一次打來。
電話,如預期般響了起來。
我迅速接下。
呯!
我還未說話,背後就遭到了攻擊,因為支撐不住,我就那麼暈了過去。
我是被冰冷的水給潑醒的,睜眼時,發現自己落在一個破舊的地下倉庫一類的地方,裏頭堆放著滿是灰塵的雜物,顯然被廢棄已久。我動了動,感覺被砸過的地方疼得像要裂開。而有人,已經一腳踏在我的胸口。
“感覺怎麼樣?”那人陰森森地問。我借著慘淡的光線,看到一張白得像鬼,毫無表情的臉。
“任楚兒!”
任楚兒笑了起來,這一笑愈發像一隻女鬼,“對,是我!薜小琴,我做夢都想你去死,上次你被推下去竟沒有死成,真是命大啊。不過,這一次,你的運氣沒有這麼好了!”
“你設計了我!”我這才後知後覺。
她低笑,“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設計你再正常不過!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也不能好過!我原本想慢慢折磨你的,但又突然改變想法了。你這種女人,太討厭,隻有死了才能消停!而你死後,乾程一定會悲痛欲絕。他讓我痛苦,他也該痛苦痛苦才是啊。”
她瘋狂的樣子,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