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飛速轉動著,我爸從小就告訴我遇到事情要冷靜,這是他作為軍人學會的基本要領,雖然他打我的時候從沒有冷靜過,但我還是將這一點貫徹得很好,馬上就鎮定了下來。
這會兒著急也沒有用,沒有任何幫助,就算有人看到我被綁架,也不一定回去報警,就算報了警,警察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群綁匪,而且,這群綁匪的目的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我一邊感知著車輛行駛的方向以及道路周圍傳來的聲音,一邊思索著和我有仇的人。
我的家境不是很好,如果是為了錢什麼的,那幾乎不可能。我還隻是一個學生,平日裏結仇的大多也是學校裏的人,比如俞詩雅,可自從上次報複俞詩雅後,她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出現在我麵前了,而且她也叫人打過我,不可能再叫綁匪來綁我,她還不敢。
如果他們的目標隻是林校花呢?要知道林校花的家境比我好得多,林叔的工廠一年淨利潤能達到幾百萬,而且她家住小別墅,生活條件很優越,穿的鞋子都是名牌,綁架她或多或少還能撈點錢。
可是,他們已經綁了林校花了,為什麼又專程過來綁架我,我幾乎沒有半點綁架的意義,他們從我身上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幕後黑手,應該是同時認識我和林校花,並且和我們兩個都有恩怨。
俞詩雅幾個月不見,已經被我排除,那麼難道是祁超?祁超是個完全的人渣,他可能會作出這些事來,但祁超那家夥根本不認識我啊,而且那天我在KTV門口把林校花帶走的時候,是戴著頭盔穿著雨衣的,就連林校花都沒認出我來,更別提祁超了。
除了這兩人,我下一個猜測的是何風辰,可我又覺得不可能是他,因為我和他的矛盾僅是今天才開始,他表白被拒,然後我又當著他的麵親了林校花,這雖然會讓他非常沒麵子,但同為同班同學,他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惱羞成怒,還雇了人來綁架我和林校花,這絕不是聰明人幹的出來的。
就在思考的時候,麵包車已經駛上了一條有些顛簸的水泥路,四周似乎突然沒有了聲音,顯得特別安靜,麵包車不久後停了下來,一個人下了車,緊接著外麵傳來一陣大鐵門被推開嘎吱聲。
車輛駛入了一個有回響聲的空曠的房子後停下,緊接著就是一個電動卷簾門下降的聲音,當卷簾門觸到地麵發出嘭的響聲後,麵包車的滑門從外麵打開,那個用棍子頂住我胸口的人打了我的手臂一下,然後就伸手把我揪了起來。
“你們想幹嘛?”林校花發出急促的尖叫聲,先被拉了下去。
我聽見聲音,又是一陣怒意:“你們TM能不能對女孩子溫柔點,還是不是男人!”
“小子就你廢話多!”後麵的人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一腳踩了空,從半米多高的車上摔在了地下。
我的頭頓時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當下我就感覺到額頭撞破了,這些人比我想象中狠多了,從套上麻袋那一刻開始,我身上至少有十幾處被打。